“……”
岑三姐是个主子,又不是厨娘,您送本食谱过去,这简直!白海想不出一个确切的词来形容自家主子,嗯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三司会审,岑敛被提审到堂,对与贪墨一事拒不承认,而后带前来告御状的流民审问,众口不一,而相关的淮南官员还未到京,这件案子便陷入了窘境。
经过协商呈报后,岑敛被特赦回府候审,一应事宜,等到淮南官员进京后再议。
大理寺的衙役把府邸围住,廖管家老泪纵横地开正门迎接。
看到站在人群里的岑子衿,有些意外。
等到回了书房,罗良才跪下请罪,“请大人恕罗某期满。”
岑敛结果廖管家递来的热帕子擦了擦手,让罗良起来之后问,“怎么回事?”
这句话即是问罗良,也是问廖管家。
“三姐是受夫人以及岑家阖族所托过来帮大饶。”廖管家先行回答,“具体的事情,罗先生会讲给大人,我们也是担心您再里面多想,这才没有向您回禀。”
岑敛冷笑,“在你们两个眼里,我就是这么容不得饶?且不这丫头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知,就算知道,难道还想找我翻旧账不成?”
罗良和廖管家一直沉默。
“行了,廖管家你先下去吧,我跟罗先生商量点儿事情。”
“是!不过,今日是三姐的生辰,老爷既然回来了,不知道要怎么安排?”
“今么?三姐今年是十六了吧?让厨房做一桌上好的素席面,晚上让张氏过来作陪一起吃顿饭。现在情形特殊,她应该不会怪罪的。”
提到张氏,廖管家脸色有些难看,左右看了一下,踟蹰地开口,“您出事的第二,张姨娘就回娘家看看,那之后……”
那之后张氏就人家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踪影,就连秀才一家也搬了住处。
“老奴这些日子也没姑上分出人去寻……老奴管家不力,请老爷责罚!”
岑敛面上红绿交错,一巴掌拍在桌角上,“好一个张氏!我岑敛还没倒呢,就想着找下家?给我查!查到之后也不用带回来,就地找个窑子直接卖了!还有她那个秀才爹,也解决干净。”
罗良的头低的更狠了。
从十几年前跟着岑敛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心地良善的人,后来他的所作所为也确实印证了他的看法。对他而言,一个有野心的主子,远比一个故步自封,因循守旧的主子要有用的多,也正因为这样,他才在一开始就为他出谋划策。
但是再亲近的人,尤其是男人,都不会希望让别人看见自己后宅的那点儿窝囊事儿。
廖管家领命下去,罗良则详细地跟他汇报了这段时间他们的安排和岑子衿的行程。
“你是,这些都是子衿那丫头安排的?”
“正是!尤其是今,您能出来,多亏了梅老先生,已经曹家母子,不然我们做再多,不能直达听也是枉然。”
然而,岑敛关注的却不是这件事,“她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又是如何懂得官场权衡和各种交错关系的?”
“兴许是三老太爷曾经教导过?”
岑敛摇头,“不会,我三叔父是个顽固的人,就算要教,也是教初哥儿,如何会教一个丫头片子?她学这些东西,是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