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
“嗯,一些简单的近身交战的手段。”
陈霆一听就乐了。
“姐,别怪老夫话粗啊!你这八百年不出一回府,出府不是马车就是丫鬟护卫,哪用得着你自己动手?你哥学这些,是为了将来上阵杀敌,你学这些,难道要对付你夫君将来的妾不成?”
“……”
纵使习惯了陈霆教导她的时候,话大咧,言语粗鲁,她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
撇过头咳嗽一声,“我觉得习武这件事本身就是别人有不如自己有!难道将军因为要坐镇后方,就不用习武锻炼,只需整日面对舆图兵法就可以?”
陈霆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正了神色,把酒葫芦别到腰后,“姐,这可是你自己选的,老夫确实没教过女娃娃,既然你自比将军,那老夫就不把你当个女娃娃看了,我怎么教导你哥,就怎么教导你,如何?”
岑子衿毫不犹豫的点头。
从最基本的过肩开始学起,岑子衿一遍遍被陈霆示范摔在地板上,若不是早早吩咐了人在上面点上了厚厚的早垫子,只怕岑子衿出练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摔成了一张薄饼。
到了最后也只是勉强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姿势,可惜她力气太,只能空有架子。
“姐,明日还来么?”
陈霆捧着葫芦坐在门槛上问,不过连个眼神都没得到。
张云抱着剑倚在门框上。
两人一站一坐,目送着岑子衿被她的两个丫鬟搀扶出去。
“陈叔,这样真的没事么?”
张云问坐在门槛上的人。
陈霆抱着酒葫芦大饮一口,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你是还太年轻啦。”
姐要是会怪罪,还能坚持晨练那么久?
今儿个明显是她心绪不佳,故意折腾,这点儿伤还不至于让她恼怒了。
有心大的,自然也有心疼的。
赵吴氏给岑子衿擦药的时候眼泪直掉,“怎么就摔这么狠?那陈师傅下手也不知道轻点儿,瞅这样子,明后乌青之后,这后背上哪还有能看的地方……”
岑子衿趴在床上保持沉默。
这个时候什么都是错。
纪母拿着一只瓷瓶进来,“这是钧儿受赡时候我经常给他用的药,祛瘀的,嬷嬷你帮着给她抹上点儿。”
屋子里实在是被药味熏得难待,在岑子衿的要求下,裹好纱布,穿上舒适柔软的绸衫后,就让陶甁石甁两个在院子树荫下给她摆了个软塌。
晚上的时候,岑子衿趴在软榻上看书,不远处,青瓷几个桐荫乞巧,穿针引线间时不时传来几声嬉笑,就连阿碗都在石甁的指点下做的有模有样。
纪母拿过赵吴氏刚才在编的麦秸辫子帮忙。
没过一会儿,赵吴氏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封信。
岑子衿不动声色地起身,主仆俩不动声色去了书房,才拆信查看:京都事毕,姑娘大才。戚晨起疑,多加防范。
这封信是石家人送来的,也就是方锐这时候已经被放出来了。
可是戚晨……
岑子衿强忍心底的异样,想到那清晨学馆的事情,若是戚晨知道是她所为,不知道又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