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王脸色复杂:“舒姑娘跳崖了。”
“啥?”赶尸人目瞪口呆。
蛊王又继续:“现在正在治疗,生死难料。”
赶尸人握住了拳头,又松开。
这样体现内心紧张矛盾的动作,连续四次后:“舒丫头该不会反对这婚事,所以跳崖了吧?”
“不清楚。”蛊王沉声。
离恨舒是血衣侯的亲生女儿,现在命在旦夕、生死未卜。
血衣侯哪里有时间、有心情,处理其他的事情?
蛊王也是从魔界弟子口中得知,“离恨舒跳崖”的消息。
“哎,我们是不是又造孽了?”赶尸人感慨自责。
蛊王眉头皱了皱,冷静严肃:“我还没有见到血衣侯,舒姑娘就跳了悬崖。明舒姑娘并非因为要退婚的事情,才跳崖。”
赶尸人郁闷:“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是我又造孽了,跟你无关。”
“蹬蹬”的脚步声,
来求见的人,神色慌张。
“侯爷请两位前辈过去一趟。”
蛊王面无表情:“好,我们这就过去。”
“大哥,你过去就行了。反正医术上,你比我高超许多。”赶尸人精神萎靡。
“是请两位前辈,都,都去。”
赶尸人眼睛瞪大,怒火光芒燃烧:“老夫不愿意去,你能把我老夫怎么着?”
禀告的人,吓着向后倒退。
蛊王平静稳重,缓慢走出门:“前面带路吧。”
离恨舒所躺在的石室中,死气沉沉。
在所有查看过离恨舒伤势的医师中,只有毒医道:“大姐伤势过重,唯有当世苗疆蛊王,或许才能救大姐一条命。”
仅仅一句话而已,给了血衣侯希望。
其实血衣侯心中清楚,蛊王的医术,乃下无双。
之所以没有派人去请,终究是有难言之隐。
毒医见到蛊王,立即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似心生敬畏:“大哥。”
蛊王淡漠瞥了一眼:“你已经不是苗疆人,所以不必叫我大哥。”
毒医脸色难看,低声:“是。”
血衣侯上前,刚毅脸颊上,努力挤出笑容:“蛊王兄,您先看看舒儿吧。”
蛊王在把脉中,额头上的汗水,开始不断滴落。
治不好离恨舒,血衣侯也拿蛊王没有办法。
可离恨舒的伤势,让蛊王骇然震惊。伸手平摊,青绿色真气在离恨舒身上环绕。
片刻后,蛊王收回真气,总结道:“胸前肋骨尽断,体内五脏六腑严重受损,是被人重伤而成。另外……”
“另外什么?”幽冥圣姑询问。
血衣侯脸色复杂,低着头,握紧拳头。
刚刚蛊王的每一句话,都让血衣侯羞愧的抬不起头。
“既然有高人用仙气,护住舒姑娘的生命气息,为何不将这高人请出来?”蛊王目光闪烁,严肃。
被蛊王称呼为“高人”,显然蛊王内心中,亦是敬佩的很。
幽冥圣姑面纱下的神情苦涩:“我们没有见到高人。找到舒儿的时候,只有舒儿一个人。”
“什么?”蛊王迷惑。
眼中目光时而明亮、时而黯淡,在思考着。
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个饶容貌。
普之下,只有他能动用地间的生命气息。
血衣侯终于开口:“不错,应该就是他。但他人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