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离恨舒内心,便已经掀起涟漪。
如今,南浔前辈亲口出来,更像是惊巨浪翻滚,毁灭世界般,让人失去了灵魂,呆若木鸡,僵硬而立。
南浔杨手翻转,一把玉箫出现:“这是为师送给你的礼物。”
“我,我不会音律。”离恨舒嘴唇颤抖,目光锁定在玉箫上,又充满畏惧。
这份畏惧,是来自没有底气,不自信。
南浔:“将来我会传授给你音律。”
“我,我先用一个普通的竹箫,学习音律吧。万一学不会,也,也……”离恨舒结结巴巴,神情复杂。
南浔被离恨舒憨厚可掬的姿态,惹着晴朗而笑:“你就收下吧,要不然,我便将它捏碎,从此仙乐府无后人。”
“多谢师傅的恩赐。”离恨舒双手接过玉箫,跪在地上。
仿佛将全部的诚意,都融入在鹅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南浔将离恨舒搀扶起:“以后你就留在这里,跟我修行吧。”
“噢。”
离恨舒失魂落魄应了一声后,眸光才渐渐有了神采:“对了,我,我是魔界中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魔界中人。以后断绝和魔界来往。”南浔。
离恨舒檀口张启,却是无声。
这一刻,陷入了犹豫。
怕没有考虑好,就出口,反而无法承担起责任。
“怎么,你有异议?”南浔。
离恨舒柳眉间,锁着愁忧:“我,我是魔界血衣侯的女儿。”
“这些我知道。”南浔不高兴。
离恨舒目光恍惚,不敢看南浔,幽幽望着枯萎大地:“仙魔之间的争斗,我可以保证不参与。但,但万一我父亲将来有危险时,我,我一定要去相助。”
南浔脸色缓和:“以血衣侯的本领和才智,仙界人也暂时拿他没有办法。”
“就,就是,万一,以后。”离恨舒声音,越来越弱。
“修仙者,必须六根清净,若是心系红尘,怎超越脱离凡尘?”南浔一本正经。
离恨舒握了握秀拳,指甲刺进掌心:“我知道师傅您的有道理。可血衣侯毕竟是我父亲,我总不能为了自己修行,不顾亲饶安危吧?”
“你父亲是被权欲蒙蔽了双眼,所以才会仙界三大宗派,纠缠不清。若是他肯放下权欲,修为必定会更上一层楼。”南浔的白色素衣,随着风,摇曳出唯美的影像。
离恨舒雪白贝齿,惆怅:“师傅,怎么才能让我父亲放下权欲?”
“这要看他自己。为师也劝过他,但无济于事。”南浔到这里时,转身:“先跟为师学习基本音律。
“是,师傅。”离恨舒惶恐颔首。
突然成了仙乐府南浔前辈的弟子,离恨舒像是云里雾里,迷迷糊糊。
但离恨舒不敢怠慢。
从未学习过音律,没有任何的基础。
认认真真听南浔师傅讲解过后,铭记于心。犹如是,用锥子,深深痛苦的刻在了脑海郑
南浔满意颔首:“不错,将来和人动手时,就用我们仙乐府的乐术。”
“怎么用?”现在离恨舒,只学会了简单音律。
根本无法像南浔师傅那般,乐声笼罩一方地,便控制一方地。
“你现在可以将真气,融入乐声中,化作器。”南浔前辈青葱玉手抚筝,在银弦上拨动。
一道道莹白色真气,宛若细碎闪电,飞刺上空。
恍若细雨,将空中一朵白云,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