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做什么？

本来是离恨舒这张苍白憔悴的脸，把师姐们给吓到了。

眼眶中含着泪水，坚强笑着：“没事，师姐。你们怎么不在鸾凤峰？”

来的时候，明明想到了原因，此刻，离恨舒也像是慌了神，脑袋一片空白。

巧儿掏出一个鼓鼓的乾坤袋：“这是咱们机阁的丹药，是师傅让我们特意给你带过来的。你吃过之后，不定就会好。”

离恨舒摇了摇鹅首，不敢伸手：“不用，我们万毒林也有丹药。”

“师傅，万毒林中丹药都是以毒攻毒，对身体伤害很大。”静怡给巧儿使了个眼色。

巧儿立即塞进离恨舒的怀中：“你拿着嘛，师傅这三年来，一直都在惦记你。”

刹那间……

这个世界，比人更坚强的，就是水。

水，都可以将石头滴传，又何况是血肉塑造的人呢？

泪水滑落，离恨舒不敢相信：“师傅她，还记得我？”

朦胧中，恍惚看到了玥师傅慈祥容颜。

整个下，只有宗主、南浔前辈、玥师傅知道离恨舒身体内有七彩琉璃花。

宗主是亲眼看到七彩琉璃花钻进离恨舒身体中南浔前辈像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所以，离恨舒只把这个秘密亲口告诉过玥师傅，是把玥师傅当成了母亲。

“师傅，她从来没有承认把你逐出鸾凤峰，所以你永远是她的弟子，也永远是我们鸾凤峰的师妹。”巧儿。

离恨舒吸着瑶鼻，擦去脸颊上的泪水，不知道该些什么。

觉着这个地间，自己还有一片幸福，在远方……

静怡双手呈上：“这是师傅让我交给你。”

是玥师傅的佩剑，坠夕剑，是一把神器。

剑上，放着一个枯黄色的本子。

“不用，我现在有一把神器，可以防身。”离恨舒连忙拒绝。

三年前就清楚拿了玥师傅的坠夕剑，会给玥师傅带来麻烦。

静怡犹豫了片刻，将坠夕剑收回，本子递了过去：“师傅，这个是你的东西，是你亲人留给你。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带到你手上。”

“谢谢师姐，谢谢师傅。”离恨舒心翼翼接了过去。

本子上，是少爷亲手描绘的无极观各种阵法。

现在离恨舒的确很需要。

不仅是为了报仇，还，以后还要面对无极观人。

一句，“仙魔自古不两立”，仿佛注定要负了对少爷的承诺。

子瑜将肩上包裹递过去：“舒师妹，这是你在鸾凤峰穿的衣服。”

离恨舒迷惑：“怎么会有这么多呢？”

明明记得，在鸾凤峰的时候，也没有几件衣服。

飞燕难过笑着：“这三年来，我们每一次买衣服，都会给你买一件。”

果然，包裹里不再是简单的一件绿色，一件缝补过的紫色琉裳，还多了许多其他颜色、款式的琉裳。

所有见到离恨舒的师姐们，都已开始眉开目笑，宛若回到鸾凤峰的时光。

唯独水儿，还带着愧疚，双眸楚楚：“舒师妹，我也给你带东西了，带了许多的首饰。”

“谢谢水儿师姐。”离恨舒恭恭敬敬的接下。

被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带再多的首饰，都是多余。可离恨舒心里清楚，若是拒绝了，水儿师姐肯定会很难过。

“嗯，嗯。”水儿开心的笑了，像个孩子的笑。

离恨舒想回赠什么东西，又发觉自己来的太匆忙，什么都没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