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往往不随恶人愿。
琉璃珠子和银针都没打在程锦身上,在飞过去的瞬间,被一飞来的不明物体截下了。
琉璃珠当场破碎成屑,银针斜扎在了一根枯草的根茎上,随之摇曳时,反着周围明灯上的光,显得格外的刺眼。
如此一来,程冰云愣住了。
那样子的银针她太熟悉了。
早些年,但凡出现对邑轻尘不利的人,均会莫名其妙的被人杀死,死因不明。
当时她还以为有什么人比她对邑轻尘的事更上心,还特意暗地里探查了一番。
这才知,那些人真正的死因,都是来自有邑轻尘用的这样的银针暗器。
邑轻尘在此刻,趁着混乱对程锦下这样的手,只是他以为程冰云并不知他有这样的暗器而已。
程冰云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邑轻尘。
“轻尘!你!”
只见被戳破之后的邑轻尘漠然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并未为此感到抱歉,他道:
“冰云,你知道我为了血鸢都做过些什么,最后的关头,谁都不能阻挠我得到它!”
此话一出,程冰云愣了片刻。
继而,她倔强的压制着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道:
“也包括我,对吗?”
邑轻尘漠然的没有回应。
他只是转头看向放才有东西飞来的方向,阴阳怪气道:
“看来今日我这岱山上的不速之客,还真是不少,呵呵,既然都有所动作了,何必继续藏着,出来吧!”
只见此话音落地,当即从校场一侧的山峰上掠过来了两道影子。
准确的,是一个人用轻功飞了过来来,手里还提着另一个。
只见那人落地之后,随手将手里的那位往地上一扔,便迅速移至华东君身旁解开了他的穴道,并且喂他吃了个什么东西。
那人带着面具,并不能认出是何人,但他仍下的那人却是一眼便知是谁。
没了双臂的姚远从地上爬起来都甚为困难。
看的薛子初等人提着一口气,因为一时还看不出对方是敌是友,也不知他喂给华东君的是什么东西。
反倒是黄粱,此刻气定神闲,毫不慌张。
姚远从地上爬起来,当即向邑轻尘身边奔了过去。
“邑阁主救我!”
这一幕,邑轻尘不甚在意,反倒是打量着方才那个落霖的人,甚为疑惑。
想到方才他的轻功尚可,功夫不低,但应当还在自己之下,便方放了放心。
而又想到他给华东君喂了个什么东西,他便是冷笑一声:
“你是何人?方才给他吃下去的,可是解药?”
那人未语,姚远却道:
“邑阁主,他已经制出了解药,一旦东君公子恢复,后果……我们快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