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走在山林中,感觉身后异样,手腕上的蓝色石竹飏也有些异动,但她还是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内。
她走进屋内,拿着两瓶酒和两个酒杯出来,在外面的桌椅上,对着无人处说道,“跟了一路,这位朋友一起喝杯酒如何?”
见那人还是没有出来,饶无奈的给两个杯子倒了酒,然后。
然后……她屋子上的匾额就被毁了,她回过头看了看站在她匾额上的男子,微微一笑,“原来是个书灵啊,我的石竹飏好像认识你的样子,你可认识它?”
说完还将手腕上的石竹飏伸出来给他看,书灵见它散发着蓝色光芒,“没有它,这世间又哪来那纯白无暇的满天星斗?”
她看着他,眼里突然有了些许温暖,“你,终于说话了。”
她将另一只酒杯置于空座位前的桌面上,男子看着她,犹豫了好久,她也等得起他。
待到终于坐下,她撑着脑袋,笑眼盈盈的看着他,“你有名字吗书灵?我还是第一次见书灵呢,你知道你多稀有嘛!”
男子面不改色,嘴角却微微有些颤抖,“这算何言辞,哪有形容人稀有的?”
“这么说,你不曾有名字?”
嗯,这女子果然是很跳脱之人,他摇摇头,饶想了想,“你生得美,那这个作你姓氏如何?”
他看了看桌上水写的字,“肖?有何意?”
“不可予人肖想之意啊。”她笑眯眯地说道,当然了,她也不想别人肖想他。
她一会儿过后又在桌上点水写两字,“你是书灵,那你的字就与成书同义吧。”
“呈殊?”
她点头,神色里透着认真,“纷呈的呈,而殊是因为这世间我只知道你一个书灵,你是特殊的。”
他看向饶,这女子眼里的东西他看不懂,他这千年以来以食人为生,嗜人知识以归心,“那,你叫什么?”
“我?”她指了指自己,随即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饶,饶恕的饶。我……只有这个字,无姓亦无字。”
他点点头,过了一段时间下来,二人熟络之后,随即勾起嘴角,“那,你要不要也取个名字?”
“饶这字,直接做名确实霸气了些,你若曾有名字可否告知?”肖呈殊挑眉看了看她,饶也不恼他那副戏谑的模样,“姚氏,但是你不觉得姚饶,有些拗口?”
肖呈殊笑了笑,“姚饶,妖娆?嘿嘿,倒是合适你这副容颜,那,姚君,如何?”
饶歪了歪头,“就是……君子的君?”肖呈殊看了看周围的松树,点头应道,“姚君,字……灵修。”]
渊繁看着阳光透过花瓣,“灵修,你对她的评价真的极高。不过饶配得上,山中灵修,也可算得上山神了。”
桃花过处,翩若惊鸿。还真真是枝枝花透云哪!
落花安抚凉风,花枝安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