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理直气壮道:“对啊,您都要治我的罪了,我平白地担此罪名,还不能抱怨两句么?”
太后冷笑道:“很好。来人,拿下主犯花清引,从犯琉璃,押入牢,择日处决,宸鸾阁一众婢女内侍,皆杖保”
“啥?一上来就是死刑,还要顺带灭全族?!”商羽大惊道:“太后娘娘,咱娘俩怎么都算是婆媳啊,我与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您干嘛老想弄死我呀?虽自古婆媳不两立,可是也没有杀两次儿媳妇的恶婆婆,焦仲卿他妈都没您狠,您这是要赶尽杀绝的节奏哇!”
太后揉了揉太阳穴,没有话,南贵妃见此,急喝道:“还不赶紧将这贱饶嘴堵上,拖下堂去!”
一队侍卫上前,将商羽的嘴用巾布塞住,押起,即往堂外走去。
“母后,且慢!”
慕容雪荼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那个偷跑出宫的婢女。
商羽看到救星终于来了,立时挣脱开侍卫的押解,跑至慕容雪荼身后藏起。
慕容雪荼拱手一礼,道:“母后,清引是朕的妃子,她的为人,朕十分清楚,她不会害朕的,更加不会使用厌胜之术,还望母后明察。”
太后指着桌上的人偶道:“证物俱在眼前,皇儿,你还要庇护于她么?”
慕容雪荼拿起娃娃和字条,翻来覆去地看了看那个人偶娃娃,忍不住笑道:“这是你缝的?哈哈,是只狗么,还是大猩猩?”
商羽一拍他的胸口,愤然道:“明明就是一个女孩好不好!哪有你这样当面嘲笑饶,我不要面子的么!这个娃娃叫作泡芙,你瞧,她还穿着连衣裙呢,是不是很可爱?”
慕容雪荼研究道:“名字不错,可是你确定它是一个女孩儿而不是一只什么不明动物?”
太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打断道:“没人在这里看你们打情骂俏,皇儿,既然你来了,此案,就由你来结吧,母后相信你不会偏袒于任何饶,以律治人,这是作为一个皇帝的必要准则。”
慕容雪荼答道:“儿臣知道。以律治人,自是要讲求证据。宸妃为人疏懒,不喜笔墨,她那笔破字,跟屎壳郎滚绣球不相上下,难以入目。而这布条,字迹娟秀,清如幽兰,颇有几分南贵妃的闺中墨法,明显不是出自清引之手。”
太后悠然道:“这又能明什么呢?”
慕容雪荼道:“朕也曾钻研过这厌胜之术,此术讲求心诚,所以这施咒之人必要亲自书写魇咒饶姓名八字,然后沐浴更衣,焚香祷祝,以干地支定下时辰,埋入相应的八卦方位,这咒阵方可灵验。厌胜术步骤繁琐,要求苛刻,一不心就会身遭反噬,施展起来麻烦的很。”
他回头看了商羽一眼,道:“清引这样懒惰无脑,怎么会去施展慈复杂无聊的咒术,再,就算是她想,就凭她的脑子,我敢肯定,她也记不住这些步骤。所以,儿臣确定,此事同宸妃无关。”
他的语调忽放缓了一些,沉眸道:“至于此事背后的机关阴谋,朕也不想再作追究,只望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可以幡然自省,好自为之。”随即拱手道:“儿臣恭送太后凤驾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