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后。
一直被锁在闺中的余浅浅,清早就被吵醒,还没进食就被嬷嬷们打扮起来,换上一身喜服,戴上珠簪宝饰。
看着铜镜里的人儿,唇红齿白,几点雀斑也让胭脂遮掩了,俏挺的鼻梁,毫无瑕疵的脸蛋,仿如精灵,可爱中又带着些清冷。
可眸子里却比以往更加淡漠,寂静如水,又如古井无波。
婚姻,这是她第一次的接受。
她自己的选择。
反对所有的规则,无视所有的责任,不屑无用的解释,这些难道就是她追求的自由吗?
怎么可能呢?哪里没有规则?哪里没有责任?哪里不需解释?
毕竟她又不是一切的主宰,只有主宰者才能改变规则,才能不需向任何人解释。
张灯结彩的易王府。
“吉时已到!请新娘新郎入殿拜堂!”
手中攥着一段红绸,一对新人踩着鞭炮声,一步步走进了堂内。
“请新郎新娘一拜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二公子今日真是气派,英俊潇洒,真是与王爷一个模样!听闻二公子接下了援疆托的圣令,不久必定功成名就……”
喜堂上,余浅浅听见了许多贺喜声,也听见了议论声。
所以,与她成亲的并非易景远,而是二公子易景辰!
婚房。
余浅浅坐在婚床边上,听着院子里传来蚂蚱的鸣声,思考着新郎突然被调换一事。
这个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辞白无奈地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