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笪高似笑非笑,道:“范大夫,他们对你,很是敬畏啊。”
“敬畏我?这倒谈不上。只不过是园中下人时不时地施舍些东西,他们不敢失去这唯一的生存方式罢了。”
“施舍碧落花吗?”
费笪高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范浩旷也不恼,嘴角微扬,薄唇轻启,凑近道:“这种事情,你我心中有数即可,何必说的如此直白?”
范浩旷拉近了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让他可以瞧见费笪高眼中的局促。不知怎的,这一举动,使得费笪高的脸颊再次泛起了红晕。
费笪高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范浩旷说话间,还带着淡淡的药香。
接着,就听到耳畔传来一声轻笑,“费大少爷这是怎么了?又脸红了。”
费笪高别过脸去,不满的说道:“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这般戏弄我?”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恼怒。
他不愿继续想下去,只是挥了挥手,将这样那样的都赶走,“说重点,张妈是你杀的。”
“我不可能杀张妈。”林落儿已经感觉到他的无耐,“在我遇到张妈时,她儿媳妇斐子也在,张妈是因为儿媳妇要钱,才回去的,结果一直没有进来。”
“你可以派人。”
林落儿立刻反问:“老爷假设的吗。我从嫁到府里,过的是什么生活,不过是小心翼翼,谨言慎行,没有出过什么错。”
他静静的一会,方才说道:“我本来以为,不对你好,是真正的。可没想到,你还是怨恨。”
林落儿十分讶异,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怨恨过人,因为不想活着太累。但老爷这样的说法,的确让我害怕。”
他想了想,只是笑着说道:“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和你同,房。”
林落儿惊慌失色,说道:“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殿内烛光如昼,墙上映出一个美人的侧影,却无法照出美人眸子中的毒辣……
“王爷,老奴将公主回来的路线全部查探了一遍,果然发现有些打斗的痕迹,双方功力都不弱,虽然现场一眼看去根本不像有过任何打斗的痕迹,但仔细仍然可以看出地面上的青石碎片……最后老奴将那些碎末也清理干净了,只是属下想不出会是谁救了公主。”
闵阳曜此时也有些疑惑,那青石是安陵专用的,主要是因为青石质地异常坚硬,普通铁制刀剑都无法在青石留下任何痕迹,所以开采起来特别麻烦,工具都需要特制,最耗人力物力财力,一块青石的造价昂贵,甚至几乎相当于一栋普通的民宅,整个大陆也只有南绥的国都安陵以青石来铺路。
等到闵大总管走出房门,林奇迈走向他书房内悬挂着的长约两米宽约一米的“猛虎下山”图,这是他六岁刚上蒙学时他的父皇林德冠赠予他的。
他拉住图左边的垂下的粗绳穗子坠向下一拉,座椅的后面的柜子松动起来,不一片刻居然出现了一个暗阁,里面有一个长方形墨绿色的描金锦盒,林奇迈取出那锦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把弯刀!
“既然要做出什么成就,没有武功是不行的,现在,我要为你们洗精伐髓,毕竟你们骨骼都硬了,高深的武学一般都是幼年时候就开始修炼的,现在只有洗精伐髓打通你们的全身经脉,不过这方法我还没有试过,所以期间会出现什么危险我也不能保证,你们谁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