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话没有说清楚吗?”
荣钧知晓继续下去只会自讨没趣,随后便离开。
“少门主。”余季年等人迎去。
范浩旷扬起手,示意三人先退到一边。他来到彭明德身边,注意到他脖子的红痕以及略有些惨白的脸色,道:“本不该发生这样的事,吓着你了。”
转头招呼道:“余柔惠,向彭明德赔不是。要逼走荣钧,还犯不着如此。”
余柔惠抱拳行礼,“彭大夫,失礼了。”
彭明德头次听见余柔惠开口,一脸讶异,“原来你不是哑巴啊?”这三天余柔惠负责他的一日三餐,从未说过一个字。
今日一听,她的嗓音柔美,婉转动听,与她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极为不符。
余柔惠白了彭明德一眼,碍于范浩旷在场,她轻哼一声便不再看他。
范浩旷无奈的解释道:“余柔惠向来不愿与陌生人多话。”
彭明德扯了扯嘴角,摸脖子的伤口。余柔惠的力道不重,他的伤痕极浅,但依旧有着轻微的刺痛感。
范浩旷从怀中拿出两个瓷瓶,道:“这一瓶是伤药,一瓶是舒痕胶。彭明德你拿着,先去处理伤口。另外,准备好你的药箱,我需要你的协助。”
“余季冬,去把其他人找回来。”范浩旷不信任荣钧,他此番前来没有能够成功带走彭明德,不知是否会将消息散出去。他需要隐卫来解决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好事之徒。
“余季年余柔惠,你们随我来。余季深他们在外面等着。”
范浩旷不给任何人提问的机会。
门外马车,余季成为余季深掖了掖身的薄毯。这几天,余季深的意识不清醒,时醒时睡。
一想到他手脚的伤势,余季成攥紧双手,暗自叹息。当时,范浩旷迅速的找到一家医馆,尽可能的想要保住余季【】深的性命,然而,他的双手双脚的伤势,还是晚了。
同样的,余季成还担心,等余季深彻底醒来知道自己的情况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没过多久,砖瓦滑落的声音引起余季成的注意。他屏住呼吸,透过车帘的缝隙,他看到荣钧等人,有几个似乎是负伤,行动有些不便。
荣钧注意到这辆马车,不过他们并没有停留。
余季成松了口气,他不擅长应付荣钧这样的人,也打不过。
又等了会儿,车帘猛地被掀开。
“什么人?”
余季成下意识的伸手护住余季深,手腕却被牢牢抓住。定睛一看,就瞧见余柔惠面露愠色,眼神冰冷。
当余柔惠的目光落到余季深的脸,柔情似水。
她小心翼翼的掀开一角,想要看他到底伤得多重,却又不敢触碰,生怕弄醒他。
方才从范浩旷口中知晓余季深受伤的事情,余柔惠的心便悬了起来,只在心中庆幸,他没有丝毫性命之忧。
“余柔惠,先带余季深进去。”紧跟着余柔惠过来的范浩旷沉声吩咐。“去彭明德那里。”
余柔惠根本不想离开余季深身边半步,她与余季成一道将余季深抬入府中。
看着他们进去后,范浩旷指着对面,道:“余季年,我记得去年来丰城,对门还是一座荒废的宅院。才过了几个月,没想到就这么热闹。”
“属下稍后便派人去打探。”
余季年跟在范浩旷身边时间最长,他知道范浩旷的意思。
“走吧,余季深还等着我们。”
不远处,一辆马车正朝这里驶来,范浩旷转身走进大宅,他不希望自己这里受到过多的关注,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遵循范浩旷的吩咐,余季深被带到了彭明德的房间。
余季深脸色苍白,许是因为挪动牵扯伤口,细密的冷汗布满额头。
“快,把他放到榻,平躺。”
本着医者之心,彭明德准备为他把脉,想要了解他此时的状况。可就在视线落在余季深手腕之时,他愣住了。
范浩旷处理过余季深的伤势,手腕脚踝都已经撒药包扎。只是伤口太深,伤势过重,包扎的布条已经隐隐渗出血来。
“他怎么伤得这么重?”
彭明德大气不敢喘一下,小心谨慎,直到右手手腕的伤口完全暴露出来。
伤口仅一道,深及经脉,令人唏嘘。
余柔惠死死咬着唇瓣,目光在余季深身,一刻也不挪开。
“伤及经脉,这……”彭明德眉头紧锁,神色异常凝重。
这种情况,在彭明德看来,他日后即便是伤口长好,手脚也无法似从前那般灵活自如。看余柔惠他们的模样,躺在这里的,与他们关系匪浅,说不定就是隐卫的一员。
他虽没有拆开其他的,但心里大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