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法力没有消散？”柳眉边向后缩，边问。

顾庭没有回答，而是直直的看着柳眉的眼睛。

柳眉又问：“是你偷袭千剑门的弟子？”

顾庭冷笑一声，道：“想拖延时间？”

柳眉心下一寒，被识破了。

不料顾庭道：“小眉，你想说说话，我就陪你说说话。但我要的东西，你必须给。”而后自顾自道：“千剑门的弟子，是我伤的，他们欺侮你，该死！”

柳眉怔了怔，道：“他们欺侮我，难道你不是吗？”

“啊”听到这话，顾庭竟抱头一声痛呼，艰难的一抬头，眼睛里已经满是血丝，他情绪激愤，用力嘶吼道：“快给我！”

这一声嘶吼，把柳眉吓得一颤，立即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几件粗布衣裳、一口锅、不灭火石、凤翎镖、一卷席子、还有一只黑猫。

她一样一样掏出，见顾庭脸色越来越沉，她也不敢停，直到将所有能展示的家当都掏了出来。

顾庭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他一巴掌拍散那些东西，大吼道：“不是这些！我只是想要……想要一个那样的笑容。”

他的语气忽而变得柔和，仿佛回忆起了美好的东西，他款款低语道：“你对他笑，我看见了。那样的笑容，那样温柔的眼神，见过的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我要你，要你温柔的眼神，要你心甘情愿。”

顾庭的眼神再次投向柳眉，盯着她的脸。

柳眉尴尬的憋出了一个笑。

“不是，不是这样！”

顾庭再次咆哮起来，整个人扑上来。几乎贴上柳眉的脸，吓得柳眉又是一颤。

这一贴近，顾庭看到了柳眉下巴上的红痕，立即伸手，死死的捏住她的下巴，愤然道：“看看这红印子！贱人，竟然让别人亲吻你。你为什么要对别的男人那样笑？”

狠狠一巴掌，落在柳眉脸色。啪的一声脆响，将柳眉扇到地上连打了两个滚。

“住手！”苏慕白大喊，一番挣扎下，他已白衣染血。

柳眉艰难的撑起起上半身，却被俯身冲下的顾庭一下子抱紧，他疯了一般带着哭腔道：“我……我在干什么，我怎么会伤害你呢？”反手又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所有人看着他的表演，都目瞪口呆，整个地下室里鸦雀无声。

柳眉悄悄的伸手，摸向后颈，想拔出定魂针。

不料顾庭察觉，一下子捏住柳眉的手，狠狠一用力。

“啊”一声尖锐的痛呼。

伴随着轻微的咔的一声，顾庭将柳眉才接好的的手指骨再次撇断。

“小眉！”

“眉眉！”

以为顾庭又会演自责自残的戏码，然而这一次，他完全陷入了心魔。

顾庭不住的喃喃：“为什么？我不过是想要你一个笑颜，就像莲湖边你对他笑一样。那个笑颜，似三秋的湖水，似九天的皓月，似林间的清风，带着淡淡的柔情，丝丝的甜意，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转过头来，森森目光锁定柳眉，激愤道：“为什么你不肯，为什么你只对他那样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所以，我只能折磨你，直到你愿意那样对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