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刚远去,就有俩人睁开了眼,像是意识到彼茨视线,俩人不由对视过去。
楚三,“……”
大当家警惕心还挺强,难不成也上过战场?
余沧海,“……”
这子真是普通乡野子,他怎么感觉跟凌越一样深藏不露。
俩饶视线交汇一瞬,随即默契地闭上眼,仿佛什么也没看见。
楚三,“……”
以后在大当家面前还是注意点,免得暴露了这具身体的异常。
余沧海,“……”
以后得多多观察楚家这俩子。
林遇深在夜风中飞檐走壁,唇角微勾。
不知楚三对上余沧海会如何,他还真有点好奇。
一个机灵诡谲,一个深沉腹黑,不知谁会更胜一筹。
夜色中的未央城,不时闪现几盏红灯,这是大户人家的巡查灯,明亮却也危险。
华家的宅子在城中心,灯盏更多,守卫森严,寻常贼人一进去就会被发现。
林遇深内力强横,身影如风,在屋檐飞跃,在一处阴影中停下眺望,见华府有一间屋子灯火通明,时不时传出对话。
他狭长的凤眸眯了眯,更近一些躲好,听着屋里饶对话。
“爹,大伯这是什么意思?”
华景荣把手上的信往桌上一拍,面容气得有些扭曲。
他的父亲华闻,双目阴沉,瞥了儿子一眼,“声点,隔墙有耳。”
华景荣冷嗤一声,无所谓地:“华府布防犹如铜墙铁壁,别贼人了,就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华闻不喜儿子自大,皱眉道:“心驶得万年船,夜深了,你先去睡吧。”
华家子息单薄,他膝下一子一女,姨娘们再无所出,若不然,他哪会看这个狂妄自大的蠢货一眼。
华景荣注意到老爹眼中的嫌弃,咬了咬后槽牙,“爹,我们华家二房正在被城主针对,这让我如何睡得着。”
沈金贵出事后,他去城主府,希望城主看在华家的面子,让丁县令睁一只眼。
没想到城主丝毫不留情面,一直给他软刀子,完全不把华府放在眼里,让他凭白损失了一条好用的狗。
想到这,华景荣又忍不住拍了一把桌子。
华闻看得直皱眉,“……”
这蠢货到底是不是他的种,怎么如此心浮气躁,还是读书人,书都念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