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冬见姐不曾异议,便道,“殿下的是,那扶冬明日再去楚家将楚五姐带过来,现在扶冬去让人将晚膳端来。”
“等等。”楚安又出声道,“外祖母他们可曾吃过?”
“已经吃过。”
“那待我吃些,去陪陪二老话。”楚安着不停往离夜脸上暼去。
吃完就去歇息,不用多想便知他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
扶冬应声退下,离夜将女子往怀中一扯,语中有意笑道,“今日在外奔波一日,安儿这精神可真是足啊!”
“殿下错了,早时在醉云楼内坐着歇息,这奔波着路程不过也是上山下山那些路而已。这短短路程,楚安还是可以接受的。”
上山之后看王家村热闹看了许久,之后便去了那山洞内待坐着,并不曾做其他劳累之事。
现时辰尚早,自然是要去陪陪外祖母与外祖父才好。
待过些日子回鳞都,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二老。
离夜眼含情意望着,附耳低声不知在她耳边了什么,惹得女子抬手打他。
“这明明就是你记错的,还怪我!”
“我我没记错,我怎么可能会记错呢?这一定不是我记的!”
“还不承认?你写的字我看了十几年了,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认识!”
楚安与扶冬到二老所在寝房之时,两位老人正在烛火下仔细争论着,桌上摊开放着账簿。
楚安望而笑之,走进道,“外祖母外祖父在看什么,竟如此激动?”
俞氏抬头见她前来,忙起身唤迎上道,“安儿你来得正好,帮我好好你外祖父,明明是他老糊涂记错了账,还嘴硬不承认!”
“诶!我也是要安儿给我评评理的,我可不曾老糊涂。”
楚安还未话,二位两人便又吵了起来。
她也不劝解,而是安静走到别处,顺便看了看桌上账簿。
原本她在安兴州内收买的那些铺子,是想全数记上赵家二老之名。
但赵家只剩外祖母与外祖父两人,这么多铺子给他们不是帮,反倒是累了两人。
她也想着为二老择信任之人打理,又被他们拒绝。
他们只想守着城中那点心铺,到了时辰就安心走,也无需考虑让谁接手点心铺,将地契或卖或赠了便是。
既这是二老之愿,那她便尽力护着,好让两人余下年岁安心不受旁人欺负。
“安儿,你就好好帮你外祖父瞧瞧,让他明白到底是何处错了!”俞氏走到她跟前道。
看似她是在恶狠狠告状,可不论是眼角还是嘴角都是带着笑意。
赵老闻言又要起争辩,楚安忙道,“外祖母与外祖父吵架,可不许将无辜安儿拉上,安儿既不会帮亲也不会帮理。”
“罢了罢了,反正外祖母都已让了他几十年,这再让他一次又有何妨?”俞氏笑着摆手道。
赵老指着俞氏想什么,最后却终只叹了口气。
楚安掩嘴而笑,将桌上账簿合起道,“那两位可否赏脸与楚某走走,消消食?”
寝房内传来几人笑声,俞氏笑道,“那外祖母就赏安儿这个脸!”
楚安起身左右挽着两人,望着赵老道,“那外祖父呢?”
“自然也是!”赵老抚须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