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安她也只是静静看着门口所发生之事,并未做任何提醒。
掌柜抬脚又踢了伙计,握着紫砂壶便欲离去。
伙计捂着被打痛位,转身之时见孟良涵大喊道,“掌柜的,就是他!”
掌柜很快便出现在雅间内,刚才还凶狠的人在见到孟良涵时立马换了一张脸,笑道,“哟,原来是孟老板,久仰久仰啊!”
孟良涵这才抬头,笑道,“钱掌柜。”
钱掌柜喜不自禁,孟家是这一带大商户,此番孟老板突然来找他,定然是要买下这酒楼,或者分成
总之不管如何,这酒楼他终于能脱手。
自从半年前接手这醉云楼,生意那是一日不如一日,还是趁早卖了最好,免得到时候将好不容易将前些年赚得些钱给赔光了。
“这位是夫人吧!夫人这生得花容月貌沉鱼落雁,果然与孟老板是郎才女貌,当真羡煞旁人啊!”钱掌柜想着要些好话让孟良涵高兴,瞧着房内一幕便不假思索道。
话刚完钱掌柜衣领便被提起,明明看着身材悬殊的两人,离馥硬是生生将多于她三倍重量不止的钱掌柜提起挂在墙上,紫砂壶与地板相撞发出闷响又带着些丝丝清脆。
她怒道,“怎么话的?他们哪里看起来郎才女貌十分登对?要不要本姑娘挖了你的双眼,让你再仔细瞧瞧?”
钱掌柜猛然被人这般提着,本便胆的他当即喊着女侠饶命。
离馥随意松手其便像一滩软泥般倒在地上,丝毫不像是掌柜。
钱掌柜脸上惧意还未褪尽,颤抖着双手伸向裂成三瓣的紫砂壶,脸上满是心疼。
这个的紫砂壶跟了他无数年,没想到今日“命丧于此”!
他心翼翼将碎裂的紫砂壶收起,再也不敢瞧那坐着的女子一眼,而是望着孟良涵道,“孟老板,不如到楼上话?”
这裂壶之仇他是一定要报的,但不是现在。
姑且让他先将酒楼卖出去,然后再找这个女人算账!
孟良涵再次望向楚安,开口道,“就在此处谈吧。”
“我们走吧。”楚安当下即毫不犹豫起身,宛如真与孟良涵是陌生之人。
楚安起身往外走去,孟良涵将她拦下道,“刚才你在楼下的话,我都听到了。若是你”
“我不感兴趣。”
她既要与孟良涵断个干净,这醉云楼她不要也罢,安兴州内又非只有这一个选择。
“你曾同我过,在生意场上永远不要带着自己的情绪,你忘记了吗?”孟良涵道。
因为一旦带上自己的感情,与人交易之时会很容易落下风。
生意只是损失,但大生意几乎可致人赔尽家产。
“所以,我不谈。”
楚安完头也不回走出雅间,离馥与慕容修紧跟其后,钱掌柜与伙计眼瞪眼。
孟良涵身侧双手紧握,脸上阴云密布,她为何要如此决绝?
良芷的不错,当成习惯便好。
只要习惯了,她会跟他在一起的!
“孟老板?”钱掌柜轻声喊道,对眼前这个始终挂着笑脸的男子忽然有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