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夜伸手挑了她的耳环,道,“楚正仁不傻,他知道本王已到安兴州,打听明白你我关系也不是难事,这铺子他不敢动。”
“我知道,就算他胆大包敢动,有你在我根本无需担忧。”
她楚安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要想教训一个人,都只能偷偷摸摸。
可有他便不一样,她好像回到了从前,回到了杨家。
塌下来,有人替她顶着。
那要不是因为他在,她或许只会眼睁睁看着外祖父与外祖母被王娇欺负,但其后她一定会让王娇付出代价。
有些事可以秋后算账,有些秋后算了账,还是无法弥补当时的伤害。
楚安完低头显然有着心事,离夜轻挑着她的下巴,不满道,“你我已是夫妻,还有什么话不能明?”
她犹豫了会儿,道,“我想,你不必一直跟在我身边啊!痛!”
腰部被人狠狠掐了一把,楚安吃痛喊起。
“不错,还知道痛,本王还以为安儿又傻了!”某人不快,却还是轻揉着她被掐痛之处。
傻了也会知道疼痛,楚安报复性伸手也掐着他的手臂。
只是终究双方力量悬殊,她的报复只引来男子低低笑声。
“你总是半夜起来处理信函,这你的身子如何能吃得消?我想着或许你可以先回帝都,待得了空闲再来安兴州,这边的事我一个人可以的。”
“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楚安怕他拒绝忙道,“我不想一直躲在你身后,我想同你并肩而立,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困难。你过,我们是夫妻的,不是吗?”
楚安抱着他道,“若是我一直在你身后躲着,总有一你的脚步太快将我落下,或者是我拉不住你的衣角,也有可能是我放弃了跟上。”
“这些结果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跟你一起走,一起看到所有的风景,一起走”
她不想躲着,虽然躲着很是舒服,可是这样她以后会把他弄丢的。
她想要做一个,配得上他的女子。
就像皇奶奶与先皇两人一样,打破世人眼光,与他同披盔甲,守护他们想要守护着的东西。
她的这些话要是让旁人听到,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白眼与嘲笑。
要知道,她可是朝廷重犯,是胆敢刺杀皇上,还亲手杀帘朝皇后之人。
有时候她也感到庆幸,庆幸当时她没要了皇上的命,庆幸他的生身母亲不是皇后。
离夜笑道,“傻安儿,若是我回鳞都,后脚你该是要被裴崇押送回帝都。”
“不会的,我有办法能让裴崇暂时不押送我回帝都,而且还能留在安兴州保护我。”楚安望着他笑道。
她知道他答应了!
“什么办法?”
“就是威胁他咯。”
她与裴妙嫣接触了那么久,也知裴崇此人性子到底是如何。
同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纵使他觉得你所非常有道理,他也能找个你万万想不到的理由将你堵得哑口无言。
可是千言万语,都不如裴妙嫣!
裴崇对裴妙嫣疼爱有加,身在帝都的裴妙嫣之命掌握在夜王府手中,这并无不可能。
再来她允诺神医流水去救他父亲,他应该没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