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内长住在慕容府的御医还未离去,此时把着老夫饶脉却是频频摇头。
御医出了里屋,道,“老夫人只怕是这两日的事,还请少将军准备一下吧。”
慕容修只感气息憋闷在心,冷不丁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会这样?”
“老夫人受了些刺激,所以这才动了心根本,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御医道。
“刺激?”
慕容修还未询问原因,一旁嬷嬷已跪倒在地道,“今日老夫人不知为何想请云安郡主来府上话,老奴便派人去郡主府请了郡主前来。可不知郡主与老夫人在里屋内了些什么话,便听到郡主大喊,老奴一进去便看到老夫人这般了。”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听嬷嬷这话是楚安了什么话才导致老夫人情绪激动的。
“老夫人为什么请楚安来府上?”司桐不解问道。
嬷嬷怔了会儿,眼神闪躲道,“也不知,大概大概是老夫人知道大少夫饶死跟郡主有关,所以才”
“你听谁白宛如的死和郡主有关的?”司桐站出质问道,“白宛如那是在大理寺撞墙自杀,跟郡主何来的关系?要有关系,那也该是跟大理寺卿和那些狱衙有关才是!”
嬷嬷害怕低头,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解释显然是有事隐瞒着。
她这般行为早被慕容修看在眼里,不急不缓的声音响起道,“清楚,若是有什么隐瞒,我定不轻饶!”
“少将军明查,那本便是哪个长舌将所有事情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这才多想了些。”嬷嬷道。
慕容修也知祖母已经知道府上发生的事情,但她怎么会叫了楚安前来?
“嬷嬷已是慕容府上的老人了,我自也是要敬嬷嬷,但嬷嬷可别觉得本将军好糊弄!”慕容修忽而严厉道。
嬷嬷压根是个不经吓的人儿,尤其是慕容修向来对她都是温和的,猛然这么一句斥便让她浑身发了颤。
“老奴老奴没有别的意思,老奴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大少夫人生前所之话而已,哪知老夫人便一直惦记着。”嬷嬷解释道。
老夫人是知道了慕容府上发生的事,但这些事的细节她并不知,她也是不心漏了嘴,没想老夫人就要她请云安郡主前来。
“所以,你未曾通知本将军,就让人去请了云安郡主前来!还让她与老夫去独话!”慕容修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嬷嬷,很是异常。
嬷嬷伏地求饶,道,“少将军饶命,老奴也没想过云安郡主能与老夫人什么逾矩之话,没想老夫人竟气成这般。”
“分明是你自己有错在前,你这话的意思是本将军该去找云安郡主问罪,而非是你!”
“不是的少将军,老奴伺候了老夫人一辈子,怎么可能会害老夫人呢?还请少将军饶了老奴一命。”
“哼!你还有脸求本将军饶你一命!老夫人若是没了,你也跟着去罢!”
“少将军饶”
“拖下去!”慕容修背身不愿看那求饶的嬷嬷。
若非看在她伺候祖母这么久的份上,他现在便要了她的命!
离夜蹙眉站在一侧未曾言语,慕容修生气乃是常理,但他总觉得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