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紧锁眉头,再这样下去扶冬还未到郡主怕是失血过多而亡了。
想着青衣男子忽而极快出手,楚安只觉得身前笼罩了一片黑影,紧接着后颈上传来痛觉,随即眼前便模糊而起。
昏迷前,她好似听到海对那人喊了声你想干什么。
待到楚安醒时,扶冬已出现在她跟前,手中正拿着热巾擦着她的脸。
“姐醒了,感觉如何?”
楚安未曾话,定定望着扶冬像是要确认眼前之人是否真假,又而环视了房内,心中不知有些失落之福
“殿下来过,交代扶冬好好照顾姐才走的。”扶冬道。
他来不来关她什么事,她只是想要确认自己到底是否还活着。
楚安将受赡手抬起,手腕上包了厚厚几层白布,一点血丝也看不到。
“姐下次可莫要做这样傻事,扶冬不过是受些应有的惩罚,死不了。”扶冬又道。
“应该?”楚安话有些吃力,问道,“这世上有什么事是应该的?”
“很多事。”扶冬了声将手中已凉巾放入尚且还有余温的水中,重新浸润后拧干擦着楚安的手。
楚安起身倚靠着,问道,“那你觉得他这么对我也是应该的?”
扶冬双手微顿,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像无事人儿一样擦着她的手。
“姐心中其实明白的很,殿下是喜欢姐的。”
她八岁入夜王府,彼时殿下也不过十二,那时殿下已对谁都是清冷,无关紧要之事与人他绝不会多看一样。
但这一年多以来殿下变化太多,有时常常能见到他嘴角挂着莫名笑意。
这种笑意,非是关乎殿下与少将军那些朋友兄弟之情。
也不知扶冬到底的是否正是楚安心中之话,她没有回答,而是道,“他罚你什么?”
“不曾。”扶冬道,“殿下也非是残忍之人,所谓惩罚也不过是给扶冬多些训练而已。”
“哦。”
楚安不问,房内便陷入安静,饶是一贯也是安静的扶冬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刚在营地训练半道便听闻姐以死相逼要见她便觉奇怪,得知她是怕她受惩罚才这般更是惊讶。
她到郡主府十不到,平日在府上也只是做些洒扫之活,姐并不信任于她。
本以为昨日姐知道她的身份后该是再不想见到她才是,没想竟如此出人意料。
“扶冬去唤海。”扶冬端着铜盆,似有什么想见她淡漠依靠着便转身离去。
刚走到房门前,内寝之人道,“我想吃青梅。”
扶冬脚步微顿,现在已是八月,新鲜的青梅早已没了,有的只是些青梅干果,可她知姐偏爱新鲜青梅。
“姐想吃果干吗?”
“不想。”
扶冬面显露难色,依然点零头端着铜盆走出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