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不知从何处借来的胆子,挺着身子走到他身边,神气道,“郡主之前不是让大夫看过一次了吗?要再看也不至于着急这一时半会儿,先看看我再去不行?”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不行!”海怒道。
这都是人命关的事情哪能等,姐要出事了她能负得起责任?
严氏扯着大夫的衣袖不松手,哼着鼻道,“你不过是楚家的奴仆而已,我才是这个家的主子,你敢与我对着干?”
“什么主子?在我家姐面前你连屁都不是,还敢自称主子?”海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严氏,拉着大夫就要走。
只是严氏抓着大夫衣袖也是紧,凭着海的力气竟然无法将其撼动。
这女人果然恢复的不错,等姐醒来定要让她好好再收拾下这个女人,海想道。
两人一边使劲得紧,被左右拉扯着的大夫脸色极其难堪。
他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竟然遭这种罪,苍何在?
用劲双手一甩,怒道,“你们楚家门槛太高老夫进不了,莫要为难老夫了!”
大夫甩着衣袖摇头叹气出了楚家,严氏面上得意,好像赢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海咬牙切齿指着严氏,愤愤跑出门追大夫。
木院内,楚安将之前喝下的药水全数吐出,肚中无物连苦水都呕。
芝兰在院门前焦急东张西望,终于见到海人影,却发现其身边跟着的不是大夫。
“芝兰拜见夜王殿下。”
离夜刚从训练场上下来,身上衣裳破损甚是严重,冷着脸往里走去。
海跟在其后走进,随手将芝兰扶起,这时候殿下根本不会在意此事。
寝房内,夜王府来的大夫仔细瞧着把脉,“刚才可是吃了治疗风寒之药?”
“是的,先前已找了大夫瞧,可喝了药却不见好反而更加厉害。”海道。
“郡主得的根本不是风寒,这药自然无用。”大夫道。
王氏已惊,“不是风寒?”
“对,不是风寒,乃是风热。”
大夫收了丝帕,起身对离夜鞠了鞠,道,“这风热与风寒症状相似,风寒受寒邪引起,风热受热邪引起。风寒乃常病,风热又不多见,因此许多大夫倒是容易将这二者混淆。风寒驱寒,风热祛热,这药自然也是不同。”
王氏听着一知半解,忙道,“那大夫赶紧开药吧。”
大夫再次对离夜施了礼,退出寝房。
“殿下,安儿就让贱妾来照顾吧。”王氏见他身上有些狼狈道。
“不必,你们退下。”离夜淡道。
王氏听言不敢多,便识相带着众人悄悄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