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楚安忽又一笑,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她或许会成为离夜真正的妻子,但永远不会成为他的亲人。
他受伤了,夜王府有那么多人,照顾一个王爷又有何难,她担心什么?
司桐戈冠玉与离夜乃是仇敌,所以她必须同离夜站在一处。
若是有他知道慕容府与她有着灭门之仇,他又是否能站在她这边?
“呵呵楚安,你真是活傻了不成?他若是能饶你一命都是你积德了。”楚安自嘲道。
又是失眠一夜,楚安失魂坐在院中,似是感觉不到寒冷。
她有时候很清楚自己该干些什么,可有时候却茫然,看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为了家人复仇?可等杀了那些人之后,她又该如何?
芝兰拿了长袍披在她身上,担忧道,“姐,昨晚又是没睡?”
“睡了,不过醒的早而已。”
“那姐可是在担忧夜王殿下?”芝兰问道。
楚安蹙眉转头,眼中有着疑虑,芝兰昨晚并不在院中,为何忽然起此事?
芝兰为楚安捻了捻长袍,道,“姐不必担心,前日之事只是误会,等芝兰去与夜王殿下开了便好。至于那枚簪子,就是姐赠与芝兰,芝兰转送与他的。娘过夫妻之间总是会有些吵闹误会,原本若是没有皇太后之事,姐现在已是夜王妃,所以姐不必担心夜王殿下会取消与您的婚事。”
楚安哑然失笑,她的确是在想与离夜的事情,但这取消婚事,她倒是没想过。
“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你忙你的去吧。对了,你母亲的病情如何?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芝兰感激着点头,退了下去。
海拿着一壶热茶走近,边斟茶便道,“姐,看王虎那子不怀好意。”
“又怎么了?”楚安毫不在意道。
海总是这般,每日见她总是有不完的话,到今日院中蚂蚁搬到了何处,他都能添油加醋成一番故事。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她呆在院中时也不感到无聊。
海道,“我发现王虎最近对芝兰很是献殷勤,姐,那句话怎么来着,无事什么非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对对对!就是这个理!他老找芝兰话,上次王虎还用自己的月钱,托柳二哥将那胭脂用成本钱卖给他,然后转头就送给芝兰了。”
楚安想了想笑道,“那你为何不求求你的柳二哥,也用成本钱买盒胭脂送给芝兰呢?”
“那怎么可能?这钱我以后可是要留着娶媳妇的,买胭脂做什么?”海义正言辞道。
楚安无奈叹了口气,或许海这辈子是娶不上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