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不必去看了。我见到那蛇的时候它确实已经死了。
实不相瞒那赤练蛇的蛇胆虽有剧毒可对于我这个药师来,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于是在下见猎心喜便割下其蛇胆日后作为药引之用。
而且蛇皮也是一种良药,我便也顺带剥下来了。
姑娘若是不信,可以亲自打开看一看。”
着厉玉菡解开包裹的布匹将罐子里的东西露出来。
后施琳凭借着自己的目力,看到瓶中的景象,就连她这种心狠手辣的人都差点难以忍受呕吐出来。
新剥下来的赤红色蛇皮还不时的泛着血水好似还活着般在瓶中扭曲蜷缩着,不时露出内里不知是什么,只感觉肥肉唧唧血次呼啦的东西。
一团鸟蛋大的东西上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东西黑压压的覆盖着一大片,这团黑色还在不断的蠕动着。
再仔细看去,那些黑云一般的东西竟是一只只黑色的虫子!
不断的在那团可能是蛇胆的东西中进进出出。
“姑娘,你还要看吗?”
厉玉菡举举手中的罐子。
后施琳不由后退一步,嫌恶地闭上眼睛。
“公子到底是做什么的?!竟有这么恶心的东西!”
“就如在下刚刚所,我是一名药师,主要调配各种毒药。
兴趣是养养虫子,姑娘看这些虫子恶心,在下却觉得它们是底下最可爱的东西。”
一想到如此谪仙一般的人居然喜欢这种恶心的东西,要是让他作为自己的入幕之宾还不得被这些东西恶心死!
既然赤练死了,那便再寻就是。可是这个男人除却那怪异的癖好确实长得好看,让她放弃内心实属不忍。
后施琳眼中寒光泠泠,那便割下他这张颠倒众生的脸做成人皮面具好了!
如此既能时时刻刻看到这般容颜,又不会被那些恶心的东西坏了兴致。
只是可惜了那管好声音,后施琳心中有些的遗憾。
刚要命手下人动手,唐瑭打了个哈欠。
“我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你的蛇是那个男人杀的,这可是明摆着的事,他手中还拿着证据呢!
你们该怎么解决怎么解决,前提别挡着我的路。爷耐着性子看完了你们的闹剧,已经很给面子了!
现在快点把路障搬开!爷还要赶路呢!”
唐瑭充分表演了一把女爷们的形象,不话是不话的,一话就把人都得罪了。
后施琳虽然张狂自大,却也懂得观察局势。自己那些去追赤练的冉现在还没有回来,不得遇到了什么硬茬子,凶多吉少也不定。
现在自己身边能用的也就那么几人,而看那个女人还有她身后跟随的人也颇有实力的模样定是去岚殿参加种子赛的门派中人。
既如此,现在先放过她也未尝不可。
等到了种子赛的时候,自己有的是机会动手脚。到时候给她们挑一个实力极高的门派,让他们在第一轮淘汰赛上就全部丧命!
后施琳眼中闪着算计的毒光,既然他们的结局已经注定,那么也不必纠结等待时间的长短。
于是她命令手下的人搬开路障,放唐瑭一行人通过。
厉玉菡也想跟着策马离去,却被后施琳指挥着人拦下。
“姑娘?”
“怎么?公子不仅杀了我的灵宠还剥了皮挖哩,到了现在竟想走吗?”
后施琳勾着嘴角,邪气横生。
“赤练蛇一出生就能媲美蓝十级灵士顶峰,就算什么都不做每十年都会升一级,身长缩短一寸。
看这条死去的赤练身长二十,按身长来怎么也有紫六级的实力。
在下只是一个药师,如何能杀死实力如此强悍的赤练?”
“公子不是擅长制毒的药师吗?”
“赤练蛇本身毒性极强,我炼制的都是一些普通毒粉,根本不能毒死紫六的赤练。”
“但你确实剥了它的皮挖了它的胆,如此也是一样。”
“照姑娘的意思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在下喽?”
厉玉菡脸色阴沉下来,不善的看着后施琳。
“自然不是。”
“那你如何肯放在下离开?”
后施琳眼眶显出一抹病态的红,露出一排白牙,状若癫狂的狞笑道,
“自然是一命抵一命,要么你死,要么,他死!”
着她指了指坐在厉玉菡身前一直装巧卖乖的狐。
她一直记得自己想要杀死那个男人妻儿的初心,所以这个鬼绝不会留!
后施琳口中的鬼听闻她给的选择题满脸委屈的看向厉玉菡,
“娘咦兄长那个大婶想要我死怎么办,狐好害怕”
差点漏嘴的狐被厉玉菡暗地里一拧腰间的软肉瞬间改口,其中还发出了人力不可控的怪声。
唐瑭躲在暗地差点笑出声来,这两个戏精!
“乖有兄长在,谁也伤不了你,就是大婶也不行!”
后施琳被气笑了,这兄弟两个在那里一唱一和的,真当自己不会对他们下手吗?
放过之前那个女人是自己人手不够没有足够的把握实属无奈。
可是现在他们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灵力都不曾觉醒的鬼。
就这样她后施琳都拿不下以后还怎么混!
“杀了他们。”
得到后施琳命令的侍卫全部出动施展灵力,一时间光芒闪耀,三个四个圆环频出。
厉玉菡看去,嗬!一水的青级灵士!
岚殿三公主的派头可比自己这个凤越长公主强多了。
相比后施琳身后八九个青级灵士,再加上刚才被自己干掉的十来人,差不多二十饶阵仗。
那两个还是用来监视自己的蓝级龙卫的配置真惨的一批。
不由心中感叹,果然这就是亲生的和领养的区别。
眼见着泛着青光的剑就要斩在两人身上,厉玉菡扔出一个球。
一时间烟雾弥漫,就连离自己最近的人都看不见了。
想到厉玉菡擅长制毒,众人心中一惊,再顾不得后施琳的命令,慌忙捂住口鼻,生怕这烟中有毒丢了性命。
待烟散去,厉玉菡早已不知所踪,但仍旧能听到她悦耳的声音。
“大婶,咱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