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姐姐，你头上磕出个大包，索性没破，咱们赶紧回府，找大夫给你瞧瞧才是。”

刘文雅瞧赵灵儿一脸担心，心里也是感激，握着赵灵儿的手也是踉跄着爬了起来，感觉浑身酸胀不已，跟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随行的婆子和车夫也相继爬了出来，车夫检视完车厢也是苦着张脸。这车厢先前与那伙饶马车相撞，对方车速极快，自家一侧的轮子都被撞飞了，显然这车是用不得了。

“大姐，我这就去前头巷子那想想办法，瞧、瞧能不能再租辆车。”

柳文雅揉着自己的脑袋，将柳文秀交到婆子手里，瞧了瞧自己眼下所在的位置。

“这会还找什么马车，等你找着也不知何时了”

“这样吧，你去前头买几顶毡帽回来，此处离府里也不远，我们自己回去还快些呢。”

“灵儿妹妹，你看？”

柳文雅作为柳府的长女，往日里也不是个娇气的，并非每回出府都是坐车，对这湖州府的街道也算熟悉，既然眼下马车坏了，心下也有了主意，只是不知自己这汴京来的灵儿妹妹还能不能走上几步。

“听文雅姐姐的便行，灵儿走的动。”

一则有兜帽遮掩狼狈，二来，在这湖州地界又无人识得她赵灵儿，走走若是快些，自是无妨。

“还不去办！”

“是、是”

车夫应下，忙跑着去前头采买毡帽了。

待姐妹三人如此步行着回了柳府，自然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哎呦，我的儿啊……”

“哪，文雅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

柳府的一众女眷见着这三个孩子这般模样，俱是一惊，柳氏扯过赵灵儿更是从头到脚的查了个遍，“灵儿，你们、你们这是遇着贼人了？”

柳文心儿媳妇张氏也是拽着两个女儿直抹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娘、太吓人了……好多、好多穿黑衣服的人……他们杀人……”柳文秀抽抽搭搭的缩在自家娘亲怀里哭诉起来。

“啊这、这还有王法了吗！”

柳家的当家主母王氏不由气急，自家老爷好歹也是这湖州地界的堂堂同知，这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对自己孙女儿外孙女儿下手。

“去、去把老爷给我请回来！”

“娘，你先莫急，听文雅和灵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知女莫若母，柳氏见赵灵儿有些欲言又止，不由对着王氏道。

“灵儿，文雅，你们莫怕，来，与祖母外祖母，今日这好端赌，究竟出了何事呀……”

王氏也是聪明人，见自家孙女与外孙女如此狼狈，偏又吞吞吐吐的，眼神一顿，忙将四周伺候的丫鬟婆子都给挥退了。

见没有外人，赵灵儿与柳文雅对视一眼，互相点零头，这才将今日在巷子里撞了车，见着一波黑衣饶事儿一一道来。包括那些人似和太子有关，以及还牵扯到一本账册云云，直听得王氏、张氏和柳氏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