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诏,你都这般模样了,赶紧歇着去吧……”
司徒元恒瞧陆诏这一步步腾挪的模样,只觉腮帮子都发酸,想笑话他吧,又觉得不太仗义。
“皇兄,你这还是让他歇着去吧,这没个三五的,恐怕都好不了。”
可不是么,一旁的王公公帮着搀扶陆诏找了张椅子坐下,这陆大人又不是以跑腿为营生的,昨日少也有十来里路吧,一介书生,手不能提的,能撑下来就不错喽。
“呵呵”太子司徒元焕难得展眉笑了笑,对着陆诏道:“允文昨日运动量甚大,这几日歇歇便会恢复,日后若能坚持这般活动活动,势必身强体健。”
“殿下所言……甚是”
陆诏听着太子的前半句忙起身应下,待这后半句下来,不由嘴角僵了僵,便是自己心思玲珑,一时也是无语。不是不想接太子的话,只是日日如昨日这般……呃,微臣还真做不到啊,那也太拼了……
“呵呵……”司徒元焕今日被陆诏逗的心情着实不错,亦扫去了心下隐约的疑虑。
午间,湖州知府张之茂便带着几个亲近的下属按约来了驿站见过司徒元焕。张之茂直言太子殿下近日随众人奔波于湖州诸地着实辛苦太子亦言张知府安排得妥帖也是不易……
双方寒暄了片刻,王公公便将太子近日便要离去的意思转达了出来,亦是感谢湖州的大官吏们此番着实费了心思,太子心中有数云云。
张之茂听闻太子意欲离去,面色不变,随行的几个官员倒是经不住面露喜色,王公公的一双眼自是悉数瞟过。
“呵呵,殿下此番赈灾所涉想必也是甚广,既然太子殿下有了安排,吾等也不便挽留。”张之茂言辞恳切:“不知太子何时启程,吾等也好安排车马护送太子一程。”
“张大人客气了,殿下明日便动身了,有感诸位大人来时的接待,此番不敢劳烦诸位,一切从简便是。”王公公笑眯眯的应着。
“是……敢问殿下此番将去……?”
“漳州”
王公公笑着告知。
“哦,漳州本就与湖州相邻,殿下若是有何吩咐,只管告诉张某便是。”
张之茂携着几位官吏与王公公又往来了数句,待面儿上的功夫俱已做足,这才和太子司徒元焕告了辞,几人缓缓出了驿站往湖州城内而去。
“张大人,此番太子亲临,倒也顺顺当当。”随行的程大人眼见就要将这太子给送走了,心下也是松快。
“呵呵,这也是有劳诸位,辛苦了。”张之茂对着几位下属拱了拱手,一贯客客气气。
“嗨,张大人言重了,本就是下官们当做的”柳同知一贯拍马,此时恰逢大家伙心情松乏,同行的几位大人也是纷纷附合了几句。
“柳大人,听您这几日家中有客?”程大人与这柳同知交情不错,前些日子紧着太子的接待,这会倒是想起来了。
“哪算什么客呀,是女,自汴京归来探亲,住数日罢了。”柳同知起自家爱女“靖国公夫人”,一张脸自是笑得跟朵花似的。
“呵呵,原来是靖国公夫人来了,呵呵……”同僚许久,几人岂会不知这柳同知的性子,倒是纷纷捧场,一时众人兴致都是不错,相携自往城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