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赎罪,今日扰了您的清净了。”
“呵呵,张大人何罪之有?”司徒元焕隔着兜帽,嗓音黯哑依旧,叫人听不出情绪。
“张大人深受百姓爱戴,灾后处置得当,我们当禀明父皇为大人请功才是,何罪之樱”
二皇子司徒元恒笑着接过话题。
“不过今日却是不早了,我和皇兄也该回去了。”
“下官不敢,殿下请。”张之茂侧身为二人让出路来。
“诸位大人今日忙活了一日,也早些回府歇息吧。”
临上马车,太子元焕这么不咸不淡的抛出了一句,直叫有些人心里一震。
什么叫忙活了一日……是自个想多了还是太子话里有话?
马车内,司徒元焕右手支着身子,侧身而卧,对面的二皇子瞧司徒元焕悠哉的模样,不觉问道。
“皇兄,你这些百姓的,是真是假?”
一旁正经而坐的陆诏见太子并不言语,便替太子司徒元焕解释道。
“殿下,这真假并不重要。”
“呃?”
“瞧今日这动静,这善后多半是真的”陆诏笑着补充道。
见太子微微点头,司徒元恒不由有些纳闷,这若是真的,这张之茂岂不是个好官,咱们此来还查个什么?就为了他瞒报灾情?地方上若已处理得当,拿这个去弹劾他张之茂,也不至于吧……
司徒元焕对上自家皇弟不解的眼神,但笑不语。
陆诏继续道,“今晚这出戏,关键在于这几个百姓从何处得知的消息,又是怎么来的这飞鹤楼。”
“过犹不及”
太子瞧着司徒元恒,缓缓补了四字。
二皇子瞧瞧车内二人,似有所悟,如此来,今晚这出若是他张之茂自导自演的,不论这实际如何,本身便是心虚啊,这是想遮掩什么呢?
“咱么若是想查这张之茂,该从何处下手呢……”司徒元恒有些犯愁,这瞧着是有些问题,但明面上偏又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银钱!”
陆诏望着太子,适时地吐出两个字。
微暗的车厢内,太子司徒元焕眼中微亮,朝着对面端坐的陆诏缓缓点零头,马车沿着官道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中,往驿站而去。
……
入夜,飞鹤楼内刚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伙计们重又忙活了起来,跑上跑下的收拾起桌椅,准备打烊。
飞鹤楼的胖掌柜站在最高的那栋楼下瞧着伙计们往来忙碌,搓着手不时对着速度慢的几个吆喝上几句。
胖掌柜在脑中快速打着算盘,晚上的营收如账目在册般展现在脑海中,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