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朵朵被说得无言以对,闪烁其词,“就是屋子里太闷了,你们去把窗户门打开透透气吧。”
虽说是春天,也是有些寒气,踏雪心想魏将军这几日生病,屋子里的空气的确都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气,于是起身将窗户打开。
“今日的早膳做得倒是极鲜美。”尤其是这道鸡汤,炖得太好喝了!
魏朵朵连连赞美,寻梅捂住嘴巴,笑嘻嘻地说道:“魏将军,这可是悠长大人特意派人从山林中捉来的新鲜野鸡,炖出来的汤肯定好喝!”
一想起山林的野鸡,她就想到被人刺杀时的那一幕,还有昏厥前紧紧抓住悠长的那一刻。
在山洞中醒来,她就感觉自己身的衣物已经被人整理好,都是干燥舒适的,心里就隐隐明白悠长都做了什么。
只是她碍于脸面,迟迟都没有说出口。
也害怕说出口,这个时代,这么说了,就要人家为自己负责,她那个时候还想着回到兴渊,将自己的小店开起来呢!
既然两个人都说开了,这一层关系也该好好的稳定下来。
魏朵朵心里坚定地点点头,又喝了不少鸡汤。
暗地里,却找人寻来了精美的锦缎和针线,在兴渊的时候她学过一些刺绣,也给兴北顾绣了一对荷包和护膝。
现在重操针线,她的针脚也比之前好很多,细密了许多。
从前看古书,觉得女儿家给自己的情郎绣鸳鸯的荷包,甚是觉得无趣,如今到自己身,她还真真实实体验了一回什么是真正的打脸!
于是,没见过鸳鸯的魏朵朵就这么躲着北将军府的所有人,偷偷在内阁之中绣着鸳鸯荷包。
次日一早,悠长就已经离开了北将军府,去皇宫早朝,这已经是第七日了,不出意外,温如玉一定会借故将他不去早朝。
如今朝景元娶妻的圣旨以下,已经无回头之路,他只能独自一人暂且扛住保护魏朵朵的重任。
果不其然,朝景帝询问今日是否有事启奏时,温如玉第一个跳了出来,“皇,臣觉得异常大人暂代魏将军朝有些时日了,若是再如此下去,只怕百姓们会猜忌……”
朝景帝点点头,“的确如此,景元,你怎么看?”
朝景元已然是自顾不暇,只能低头,“皇兄,朝堂的事情,您做主就好。”
“既然如此,魏悠长,即日起你就不便再朝了。若是你家魏将军身子好些了,再宣他朝吧。”
悠长不敢顶嘴,只能答应。
“是,奴才遵旨。”
说罢,人已经被请出了大殿,悠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环顾了一眼皇宫内的极致景色,才匆匆离去。
魏朵朵的鸳鸯荷包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她还找了会写字的先生写了‘悠长’二字,打算绣在荷包。
还没绣几针,踏雪就匆匆闯了进来,“魏将军……悠长大……”
话说了一半,踏雪就顿住,直愣愣地看着魏将军手拿着的针线和布料,“您这是……”
完了!
难不成自己是女子的事情暴露了?
“魏将军,这衣服破了自会有下人缝补,您怎么还自己动手了呢?”踏雪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自责,连忙将魏朵朵手的针线抢下,放在一边。
“您快去看看吧,今日悠长大人回来得极早,怕是出了什么变故……”
魏朵朵连忙起身,“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