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今日我们也累了,早些回去吧!”大阿哥笑道。
一旁的纳延泰见大阿哥对他使了个眼色,也笑道:“公主,今日的功课颇为繁重,臣也想回去背诵文章,以免明日被太傅责罚!”
“也好,那咱们便回吧!”和敬公主也看出端倪来了,既然大伙都没有了兴致,她也觉得无趣了。
就在此时,一个宫女款款而来,躬身问安:“奴婢给公主请安,给大阿哥请安,给国公爷请安!”
去年,弘历便下旨封了纳延泰为科尔沁辅国公。
“你是谁?”和敬公主微微挑眉,这个宫女她可未曾见过。
“启禀公主,奴婢是舒嫔娘娘身边的宫女冬烟,奉了娘娘的旨意,前来请婧瑶姑娘去储秀宫!”冬烟恭声道。
“婧瑶?”公主看着婧瑶,眼中带着询问之色。
“启禀公主,储秀宫舒嫔乃是奴婢一母同胞的妹妹!”婧瑶有些不自然的道。
“哦……怪不得本宫觉得你们长的有些相似呢,既然如此,你便去吧!”公主恍然大悟道。
“谢公主!”婧瑶立即跟冬烟走了。
只有绵奕看着婧瑶的背影若有所思,今日若她不怀疑婧瑶,那定然不可能,只是婧瑶认错后,绵奕才打消了疑虑,但……近日来,原本不爱搭理舒嫔的婧瑶,似乎和舒嫔走的颇为近呢。
“手脏了,我去洗洗!”公主看着自己原本白嫩的手上沾上了灰尘,微微皱眉道。
箭亭名为“亭”,实质上是一座独立的大殿。其面阔五间,进深三间,黄琉璃瓦歇山顶,四面出廊,里面自有盥洗的地儿。
绵奕便要随公主进去,却在门口被大阿哥拉住了。
“大阿哥!”绵奕微微一惊,便挣脱了他的手。
“绵奕,前些日子我问你的事,你可曾想好了?”永璜看着绵奕,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大阿哥,奴婢身份卑贱,配不上您,奴婢……”
“胡……”大阿哥立即打断了她,急声道:“你知晓我对你的心意,我可以请皇阿玛赐婚。”
“大阿哥,您是皇长子,皇上器重您,您有大好的前程,不能为了奴婢而受人诟病,您的福晋必定是出自名门的,而奴婢,虽然不济,却也不想为人侍妾!”绵奕索性把话挑明了,近日来她也被大阿哥缠的有些怕了。
并不是他不好,而是因为她的心中已有傅恒了。
“不是侍妾,是侧福晋!”大阿哥立即道,虽然他很想娶绵奕做嫡福晋,可祖宗规矩是不允许的。
“侧福晋不过是高贵一些的妾氏罢了,奴婢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大阿哥,公主还等着奴婢伺候,奴婢告退了!”绵奕刚欲抬脚进去,却见和敬公主和纳延泰已出来了。
公主有些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即道:“绵奕,回宫!”
“是!”绵奕立即跟了上去。
见两人走远了,大阿哥才看着纳延泰,正色道:“你,要如何才能让她成为我的嫡福晋?”
纳延泰愕然,半响才道:“大阿哥,你是不是病了?”
大阿哥闻言,顿时泄气了。
“大阿哥……绵奕确实不同于一般的宫女,但你想娶她为嫡福晋,无异于痴人梦!”纳延泰再次提醒道。
“我知道了!”大阿哥罢,垂头丧气往回宫的路上走去。
……
一路上,绵奕见原本活泼好动的公主沉默不言,便觉奇怪了。
“公主您身子不适吗?”四月里,日头也有些毒辣了,绵奕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是……绵奕你告诉本宫,你到底是喜欢本宫的舅舅还是大阿哥?”和敬公主还有些稚气的脸上微微带着一丝与之不符的凝重。
“傅恒!”绵奕脱口道。
“那便好,舅舅是皇额娘极其在乎之人,而大阿哥和本宫自幼一块长大,虽不是一母同胞,可他却是本宫唯一的哥哥,本宫不希望见到他们不开心!”若不是她也很喜欢绵奕,这会子只怕当她是个狐媚子,重重责罚了。
“公主,您知道的,奴婢近日来一直都躲着大阿哥!”绵奕有些无奈的道。
“本公主自然看在眼里了,可有些事是躲不过的,你还是想想怎样才可尽快出宫嫁给舅舅吧,哎……其实本公主倒是舍不得你,你若是走了,还有谁能陪本公主玩呢!”公主到此笑了。
“公主,奴婢也正为此事着急呢!”她和傅恒的事儿,公主早已察觉了,颖萱也未曾瞒着公主。
“不急,皇额娘和本公主会帮你的!”公主脸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甚为迷人。
“谢公主!”绵奕也知道,此时去想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她要做的便是一步步去谋划。
回了长春宫,绵奕便去颖萱跟前请罪,颖萱丝毫未怪罪与她,反而柔声安慰她,至于她于傅恒的事儿,只能在寻合适的机会了。
绵奕也未曾多言,便按颖萱的吩咐回屋了。主子体恤她今日受了惊吓,让她歇息,她应该感恩戴德才是,但绵奕心中却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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