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看着公主仿佛就像看着威严的颖萱般,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被灭了大半。
就在此时,金贵妃笑道:“公主,宫中规矩便是如此,纯妃也是好心提心公主罢了,公主你尚且年幼,不知深浅,可这两个宫女却不懂规矩,理应受罚,便罚她们跪半个时辰吧!”
虽半个时辰并不长,可在这石子路上跪上半个时辰,绵奕和婧瑶定会半个月都爬不下床。
公主闻言脸上甜美的笑容荡然无存,冷笑道:“贵娘娘是否觉得落落还便不知深浅?落落的确不知深浅,可贵娘娘您更是如此,她们是本公主的奴婢,要打要罚还不劳贵娘娘费心,再则,即便本公主不知深浅也轮不到贵娘娘的您来管教,本公主这就回长春宫向皇额娘请罪……不,来人啦,摆驾养心殿,本公主要向皇阿玛请罪!”
“是,公主!”卓子等人立即跟在公主身后走了。
金贵妃气的浑身颤抖,本想呵斥于她,却生生的忍住了,只是雁芷知道,主子这次当真动怒了。
“蠢货!”金贵妃深吸一口气,瞪了一眼身边的纯妃,拂袖而去。
“你……”纯妃本想反唇相讥,却忍了这口气,见金贵妃已走,这才对身边的娴妃道:“姐姐您瞧瞧她那副得意劲儿!真是不知深浅,姐姐您早年可是先帝钦赐给圣上的侧福晋,她不过是个侍女,仗着母家的人立了功才被扶上去的罢了,如今却被尊为金贵妃,力压姐姐您一筹,妹妹真是为姐姐感到不值,姐姐您才是德才兼备啊!”
“妹妹笑了,姐姐宫中还有事儿,先行回宫了!”娴妃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足以在她平静的心中掀起丝毫的波澜,只是眼底却悄然闪过一丝嘲讽。
“妹妹今夜还要侍寝,先行回宫准备了!”纯妃到此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在众人略带羡慕的目光中翩然而去。
夜已深,绵奕和婧瑶两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两人都心事重重的。
“哎……”婧瑶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此番,咱们总算把这宫中所有的娘娘都给得罪了!”绵奕突然翻身坐起来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愁死了,这可如何是好,我的好绵奕,你倒是想想法子啊!”婧瑶拉着她的手摇晃着。
“婧瑶,即便我们出宫了,众位娘娘指不定都不会放过咱们呢!”绵奕叹息道。
“那该如何是好?”婧瑶此番真的急了。
“好办啊,除非咱们成为娘娘,把她们打压的死死的……”
“要死了,你敢这样的话!”绵奕还未完,便被婧瑶捂住了嘴。
“好了,我的好姐姐,我逗你的,睡吧,想了也是白想,还不如不想,反正现在咱们有颖萱和公主撑腰不是,暂时能保住脑袋就行了!”绵奕虽然知道颖萱会保护自己,可世事难料啊,谁知道往后会出什么事呢。
“是啊,总之咱们现在是不会掉脑袋的,起来那些娘娘们真是可恶,次次都是她们来招惹咱们姐妹的!”婧瑶有些愤怒的道。
“是啊,宫中就是如此,我虽进宫时日不长,却也领教了,睡吧,明儿个咱们还得早起呢!”绵奕柔声道。
“哎……公主要让我们去她身边伺候,也不知颖萱会不会应予,眼下我倒是希望能躲在园子不出去呢,跟着公主免不得在宫中行走,危险啊。
“嗯……明儿个便知了,眼下猜了也无用处!”绵奕笑道。
“你啊……我若是有你一半便好了,你虽比我,却比我稳重许多,自然,有时也冷静的太让人着急了!”婧瑶最羡慕绵奕能临危不惧了。
第二日一早,马佳嬷嬷便来了两人屋里。
“嬷嬷怎么来了?”绵奕和婧瑶着实一惊。
“是颖萱让我前来,娘娘了,你们此后还是在园子里当差只是每隔五日须得陪公主骑马射箭!”
“这……嬷嬷,陪公主是我们的福气,只是……”绵奕微微皱眉。
“这也是折中的法子了,昨儿个夜里公主可是缠了娘娘一整夜呢,现在才睡下不久!”马佳嬷嬷笑道。
“公主怎么就要咱们伺候呢?”婧瑶满是疑惑的问道。
“公主见了绵奕便觉得亲切,很喜欢,加之绵奕可以陪她骑马射箭,至于你,公主她喜欢长得美的宫女跟在身边伺候着!”马佳嬷嬷到此也笑了。
“公主还真是不一般!”婧瑶到此心道,幸好公主不是位阿哥,否则我可惨了。
“能留在园子自然是好事了!”绵奕也挺满意的。
“嗯……娘娘还让我告诉你们,不必怕宫中那些娘娘,只需记住,不被人抓了大错便好,如此,没人敢动你们!”马佳嬷嬷低声在两人耳边叮嘱道。
“是,谢嬷嬷!”两人甜甜的应道。
待马佳嬷嬷走后,两人才有些兴奋的偷笑着。
因有颖萱和公主庇护,两人总算是没有出错,期间她们常常陪公主去箭亭骑马射箭,便和大阿哥、纳延泰熟络起来。
日子一晃便到了乾隆九年四月,此时的绵奕进宫已两年,再过上几月便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
午后,明媚的阳光洒满了长春宫的花园,绵奕坐在树荫下心翼翼的用黑布罩子将身前的三盆花罩住了。
此花名为昙花,因是夜里开花又名月下美人,是年前巡台御史张湄大人从台湾回京叙职时敬献给皇上的,皇上知娘娘爱花便赐给了娘娘。
张湄大人曾告知她们,昙花本在夜间开放,要使其在白日里开放,就须得在花蕾膨大时,白日里将它放于暗室内或用黑布罩子罩上,不让其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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