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没事的。”程苔拍拍楼思的手背，声地安慰她。

“怎么回事？”程苔皱皱眉头，把包扔到会议室的沙发上，看着面前的林荔，“为什么要给我换助理？”

“倒也没什么。”林荔与平时谈工作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觉得姑娘挺可惜的，想送她去继续读书，这机会多难得。”

程苔抽出椅子坐下，让楼思先出去。

“我们开门见山吧。我知道是谁让你这样做的，你也别动这个心思，他那边我来，就这么简单。”

程苔没什么想的了，刚想起身离开，就听见林荔问她：“你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现在的日子不好吗？”

程苔不想继续扯下去，直接出了会议室，看到迎上来的楼思，她笑了出来，像什么都发生过一样轻松地：“没什么的，当时我就跟你了，跟着姐姐赚大钱。”

她本想去找瞿山南个明白，但被瞿山南的助手拦了下来，是瞿山南在开会，要等会才有时间见她。程苔懒得等，也觉得现在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和瞿山南话，只是给他发了条消息：

楼思是我的助理，你不要乱动心思。

程苔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直到楼思再次给她打电话。她赶到工作室一看，楼思正坐在前台旁边的沙发上哭。

“怎么回事？”程苔问了好几遍楼思都不出声，直到旁边的前台声告诉她楼思偷了东西，楼思才哭着大声道：“我没有，不是我。”

“偷东西？”程苔根本不相信。她想要拉起楼思去找林荔，林荔正好过来了，客气地对程苔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她的耳环放在洗手池上，忘记拿，最后在楼思的包里发现。

程苔没什么兴趣听这个故事。世界上的心思伎俩她已经见得太多，只是懒得计较，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态度，有太多的人把她当傻瓜。

她不耐烦地打断林荔的讲述，直截帘地：“别了，都是误会。”

林荔的语气依旧是那样平静，笑着对程苔：“她已经有一次，这是第二次，我也是没办法。”

如果刚刚程苔还是稀里糊涂，不知道这唱的哪一出，林荔这话一，她就明白怎么回事，但程苔没有什么耐心在这耗下去，直截帘地告诉林荔：“那个手机是我拿的，这次你丢的耳环也就是我拿的，多少钱我赔给你，不要为难其他人。”

无论面对什么，林荔永远都是那么客气。但听到程苔这样，她也忽然语塞。

“我了，东西都是我偷的，我有病，行了吧。”程苔提高嗓门，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走吧。”程苔拉起楼思就往外走。楼思擦擦眼泪，刚准备什么。程苔摆摆手，很是愧疚地道：“我去给你报个法语班，你一直想去的。这段时间我也没什么工作，你先去上课，过段时间再回来吧。”

程苔没有再去找瞿山南，而是去了段人行的工作室。段人行在录音，她站在窗前，看着这个城剩

“你怎么来了？”

听到段人行的声音，程苔转过身来看着他。

段人行注意到程苔的眼神，看看自己的衣服，又摸摸脸，不解地问：“怎么了，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程苔摸着窗台上的绿植，：“我刚上学的时候，程大葵已经读初中了，你还在六年级，那你的书包带断了，也不敢，还是我揪着你回家告诉大娘的，你骑车送我回家，你记得自己了什么吗？”

“我，。”段人行结结巴巴地，还是没有出口。

“不出口我替你，你谢谢你妹妹，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不会再骗你的，可你怎么做的，谈恋爱是我自己猜出来的，分手我是看新闻知道的，现在你生病，居然是我自己上网查出来的。你过什么自己都忘了，你明明过不会再骗我，可你一直在骗我，啊，怎么不话了。”

程苔慢慢地走到桌前。段人行躲开她的目光。

“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程苔拍拍段人行的肩膀，仿佛是多年前她趴在段人行肩头时那样，“大伯虽然是老大，但却很依赖我爸，你也可以依赖我。我们是一家人，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

程苔伸出手指。段人行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地伸出手指，勾住程苔的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程苔吸了下鼻子，笑着。

“好。”段人行轻轻地答应她，声音微微发抖，仿佛秋里湖畔的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