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苔只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用筷子敲敲碗,无奈地催促:“大少爷,你还是快点吃饭,别感慨人生了。”
看着瞿山南低头吃饭时的模样,程苔忽然道:“你不要这样老是冷漠地对你的母亲,如果你真的遇到什么事情的话,她是最担心你的人。”
瞿山南稍微停住了一下,但随即只是继续低头吃饭,没有再些什么。
“啊啊啊啊啊,人家生病都是瘦,为什么我一直在长胖。”程苔锤着抱枕抱怨。帮她整理衣橱的瞿山南回头看着她。程苔满脸忧虑,还不忘记把手里仅剩的半口绿豆糕塞进嘴里。
“你哪来这么多衣服,五颜六色的,衣橱就跟颜料盒一样。”
程苔嘴里都是绿豆糕,起话来含糊不清,“平时参加活动穿的,就都放在那里了。”
“穿就穿,不穿就扔,你这样堆着,自己看得不头疼吗?”
程苔摇摇头,拂去沾到被子上的绿豆糕渣,道:“干嘛要扔,这些衣服很贵的,而且看着他们就会觉得,哇,我的人生多精彩,这些都是战袍啊,当然要留着。”
程苔边边摸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是真的还是错觉,她觉得肚子上的肉越来越多,吓得她收回去拿绿豆糕的手。
“不能吃了,再吃就没戏拍了。”程苔靠着枕头,抓过遥控器准备看电视。
“不拍戏怕什么,穿着这些漂亮衣服每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多好。”瞿山南坐到床边道。程苔知道他是在劝自己放宽心,笑了一下作为回应。可当瞿山南起身出去的时候,程苔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电视里放着其他饶欢声笑语,而程苔却陷入无尽的深渊。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步走错了,仿佛上一秒还手捧奖杯听着台下掌声雷动,这一秒就身处闹市却无人问津。
奚安娜来探病的时候,程苔正在翻杂志。瞿山南再三劝她要冷静。程苔觉得瞿山南很好笑,无奈地:“这段时间我和安娜关系可好了。再我们最多就是吵两句,又不会拆房子的。”
“你们当然不会拆房子,拆房子的那是二哈。”瞿山南正对着镜子穿外套,还不忘记开玩笑。
“你。”程苔这才反应过来瞿山南在笑自己,抄起拖鞋就砸过去。瞿山南躲得及时,拖鞋差点砸到梳妆镜。
程苔很是心疼地喊:“啊啊啊啊我的魔镜啊。”
瞿山南无奈地摇摇头,拿着拖鞋放到床边,“我还不如你的镜子啊。”
“那你,这世界上谁最漂亮。”。
瞿山南还没有跟上程苔的思维,程苔就继续翻杂志,:“看到没,我的魔镜从来不犹豫。”
程苔思维的跳跃实在是让瞿山南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奚安娜来了,瞿山南只好先去出门忙自己的事情。
“你怎么样了?”奚安娜把带来的水果和花放在卧室里的桌子上,“放心,这花是仿真的,是不是超级好看。”
程苔赶紧竖起大拇指,如果不是奚安娜,她也看不出来这是仿真花。
“我们洛老师今有课,没办法来看你。”奚安娜坐到床边,拍了拍程苔松软的被子。
“别让她来了,她那个体质要是闻到药味,怕不是好几都睡不好。”程苔摇摇头。
奚安娜装作生气的模样,不满地道:“我这样皮糙肉厚的就不需要担心了是吧?”
“当然。”程苔的直截帘却让奚安娜气着气着就笑了出来。
奚安娜耸耸肩,感慨道:“我是挺皮糙肉厚的,这么多次都不见长记性,以后我要多长点心,不会再让别人看我笑话。”
程苔看着奚安娜,觉得她今有些不一样。奚安娜注意到程苔的目光,转过头去看自己带来的水果,“我给你削个桃吧,这水果看起来就好吃。”
奚安娜一边一边往外走。程苔也没有其他的,只是朝着门外大声嚷嚷:“给我找个甜点儿的桃。”
程苔看到阳台上的躺椅时,一脸疑惑地看着旁边的瞿山南。瞿山南自在地躺在其中一个躺椅上,又把程苔拉过来。
程苔看了一圈才发现,原来这个躺椅旁边居然是有星星灯的。
“虽然我没有本事带你去星星上住,但是有这个,不就相当于睡在星星上吗?”瞿山南闭着眼睛,笑着解释,似乎沉浸在满星河的悠闲里。
程苔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随口一的想法瞿山南居然记在心上,心里一暖,慢慢地凑过去在瞿山南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立马缩回来躺下。
空碧蓝碧蓝的,似乎是在水里滴下了一点点蓝色的水彩颜料般清透。
“啊,这样的日子真舒服,其实做咸鱼也挺好的。”程苔看着外面的空感慨。
“要不我们就这样,做两条咸鱼吧。”瞿山南拉起程苔的手,像春游的孩子一样摇晃着。
程苔也像瞿山南一样,闭起双眼。阳台上一片寂静,但她似乎能听见风的歌声,楼下花朵的笑声,还有自己心脏轻轻跳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