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结束了吗？”

“关你什么事。”程苔没好气地回答。

“结束了就下来吧。”

“我要睡觉了，拜拜。”

“你要是不下来，是要明喝下午茶的时候让大家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吗？”

“啊？“程苔吓得直接坐起来，又瞥见床头柜上的香薰机，想起每的下午茶，还是觉得应该感谢瞿山南，只好硬着头皮披上件外套出门。

瞿山南靠着车门站在那里。那么大的人想不看见都难。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给程苔开了车门。程苔的双手插在牛仔外套的口袋里，语气里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情快点，我明还要赶早工。”

“我只是想来见见你。”瞿山南顺手想要帮程苔整理好牛仔外套的帽子。但他手刚伸过来，程苔立马往后一退，：“没有事就这样吧。”

她觉得有些冷，吸了两下鼻子，转身准备回去睡觉。

“如果你朋友被系主任知道是害我淋湿的人，她会怎么样？”

瞿山南一出口，程苔立马知道不妙，转身看着瞿山南。瞿山南对着副驾驶做了个“请”的动作，程苔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冷吗？”瞿山南调流通风口，笑着看了眼程苔，摇摇头，“你明不是没有戏拍吗，赶什么早工。”

听他这么一，程苔一下子卡壳了。因为对手戏演员明有商演，她确实是没有要拍的场景。她不知道瞿山南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只好闭嘴不话。

“其实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笑不出来，脸僵了。”程苔的是实话，她这一的戏份尽是开怀大笑的场景，笑了一整，回来以后，程苔发现自己两颊都在抽搐，只能伸手按住才好些。

“和我在一起，你不笑也可以。”

程苔有些意外，转脸想要看看瞿山南，不经意间瞥见了车上的挂件，似曾相识的年轻女子，穿着样式简单的衬衫，恬静地笑着。这个女子程苔见过，似乎是瞿山南书橱里那张合影里的女子，程苔猜想应该是瞿山南的母亲。程苔忽然觉得这个女子很是眼熟，她肯定在其他的地方也见过。

程苔就这样坐在位子上。她不知道瞿山南到底要去哪里，但还是安静地坐在那里。车里有淡淡的香味，暖风吹来，程苔也有些困意，不知不觉她睡着了。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到不知道什么路上来了。

“你还真是睡得好，连我开车都吵不醒你。”瞿山南的语气还是那样地平静，似乎是老友之间在聊。

程苔一把扫开盖在她身上的毯子，揉揉眼睛看向窗外，可她只看到一片漆黑里零星有几辆车经过，赶紧问：“这是哪条路，你要开到哪里去？”

“开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啊，我们私奔怎么样？”瞿山南开玩笑。

程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私奔？拉倒吧，放着灯红酒绿不要，走这条黑乎乎的路私奔，你是疯了。”

“对啊，我是疯了，我不做瞿山南，你能不能也不做大明星？”瞿山南停在十字路口，转过脸来看着程苔。

“都了，我不是什么大明星，我就是个演员。”程苔缩起脖子，没有什么心思和瞿山南扯皮。

“管他的，我不做我，你也不做什么你，我们私奔，你愿不愿意？”

“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和瞿少爷这样一个有钱又帅的人私奔，下的女子都会羡慕得很，我这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瞿山南虽然听出来程苔在编台词讽刺他，但还是开心地笑出了声，：“是吗，我还以为你不屑跟我扯上关系呢。”

程苔目测了一下跳车是不可能的，只好靠着座椅，笑着：“哪里哪里，我心里特别想要走近你，每次见到你都想着，你要是能多看我一眼就好了。”

“我不过你。”习惯了程苔话风格的瞿山南只是笑笑，什么话都没有。

车里又恢复了平静，程苔看着窗外无边的黑色一言不发。

瞿山南开车兜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酒店，程苔打了个哈欠，准备再见。

“你忘记我过一起吃饭吗？”

程苔摇摇头，：“我没钱。”

“我樱”

“我没时间。”

“没关系我等你。”

正当程苔想着怎么回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原来是段人校问了几句她最近如何以后，要还钱。

“没事，我有钱，你留着用吧。我在剧组有吃有住，花不了多少。”

电话挂断以后，程苔准备解开安全带，抬头看到瞿山南正看着自己，脱口而出：“看什么看？”

“你没钱和我吃饭，有钱给男朋友吗？你男朋友，也不缺钱吧？”

程苔不知道瞿山南在什么，只觉得莫名其妙，：“我没有男朋友，而且我的钱给了我哥哥。”

“你哥哥？你哥哥为什么要你的钱？”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程苔觉得和瞿山南越难越沟通。

“你哥哥不是应该照顾你吗？”

“为什么他要照顾我？大家都喝了孟婆汤，为什么对做哥哥的要求那么多。”

程苔解开安全带，准备回去睡觉，不曾想到瞿山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努力地想要挣脱，但却只是徒劳，索性放弃，看着瞿山南，想要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不曾想，瞿山南渐渐松开了手，低下头没有再看着程苔，声音低沉，缓缓道：“谢谢你。”

程苔活动着手腕，觉得这样的瞿山南有些奇怪，但不知是否是因为车内的暖风，她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红，呼吸也有些急促。她急切地想要吹冷风，慌乱地打开车门，想要逃下车，但不心差点摔倒在地上。

“心。”瞿山南一把抓住程苔的胳膊。程苔只是愣了一两秒，立马甩开瞿山南的手，像是逃亡一般跑回酒店。

酒店大厅很是安静，除了急促的心跳声，程苔只能听见时钟滴答滴答的脚步声。她转身看去，外面一片黑暗，仿佛什么都没有，但却吸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