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无奈失笑道“…不过是找个男人过日子,又不是成日动手打架,你要他武艺超群做什么?”
玉沁反手一句就是“…阿娘的是,男女成婚自然是为家族繁衍子孙,开枝散叶。只是我怕到时候夫妻床上床下的不和动起手来,宋四郎君打不过妻子,脸面可不大好看了。”
郑氏被她没脸没皮的一句臊得脸上一红“…臭丫头,阿娘跟你正经的,你倒是的什么话,一个还没出阁的姑娘那些房里的事做什么?又有哪个做人妻子的寻来无事与丈夫动手?”
玉沁倒是面上不变,淡定得很“实话实罢了。”
末了又似是想到什么,补了一句“…起来巧得很,曲三郎君也是家中的嫡次子呢?”毕了,幽深眼眸盯着母亲淡淡看了一眼,意义不明。
郑氏叹了口气“…”实在不知如何接话了。
郑氏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儿是与你曲家二婶子试探过几回的了,她是真的无意于你。”
玉沁眉梢微微骤起,淡淡道“…她无意于我,那么便劳烦阿娘多为我探问几回,多问几回兴许事儿就成了呢。”玉沁心中思忖着每每到曲家府上时,曲家人待她分明亲切,是以郑氏的“无意于她”她是压根儿就不信的,只以为是母亲想要叫她另嫁他饶游之词。
郑氏顿了顿,接着嗔骂“…饶是如此,你也应当留有后手,多撒网多捞鱼,免得到时候与曲家的婚事果真不成,也不至于匆匆忙忙嫁了个不知根底的,万一碰上一个五毒俱全的,看你与谁哭去!”郑氏扶额头痛也不知玉沁的性子像了谁,执拗得不校看上一个,就钻牛角尖地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是真不知曲家那个成日蒙混日子的子有哪儿好了?非得这般犟着。
玉沁也不忍母亲担心,于是放软了身子,使出缓兵之计宽慰道“…阿娘只管安心,待阿爹的寿宴过了,我便设法再与三郎试探一二,若是到时他仍是不应了我,阿娘便为我仔细相看吧。”实则不然,玉沁根本就笃定了曲锦枝一个,早立了誓言非他不嫁的。
郑氏听得她这一句,总算稍微安心了些,便也不多问,母女俩着着,不觉将话题绕到了过几日就将正式设宴的寿辰上。
玉琢三十八岁生辰,不算是整寿,自然并不大办。但却是因着玉氏声名,无论如何办,来的宾客也少不到哪儿去。往年玉琢嫌着麻烦都是直接略过了不办的,今年实不好再推脱,故而早些时候已经散发宴帖到各家各户,言明是“老友相聚,不必送礼”。
话虽如此,诸如太子等贵重宾客必然是在邀请名单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