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昕睁大了眼睛：“我去，你还真是啊？”

云襄猛然抬头，怒吼道：“你诈我！”

“我！没！有！”万昕扬声反驳，“我还是听萧师兄的分析，才意识到你可能是厚土巫族！要怪只能怪你的萧师兄太聪明了！我知道的那么多，还不如他的一通瞎猜呢！”

云襄被万昕吓得懵在原地，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什么意思？萧师兄自己猜出来的？

就凭紫月的那一句话？

万昕还在那边叨叨呢：“我你也，太能糊弄人了！紫月戳穿你身份的时候，你居然一点破绽都没露，还有，连师尊、师伯都被你骗了，居然真的相信你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身份……我你究竟是怎么瞒过师尊和师伯的？胖师叔和那些长老们也就算了，酒囊饭袋，可是师尊和玄音师伯，居然都没发现你了假话，你怎么做到的？”

云襄默然片刻，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萧师兄……他是怎么猜到，我的身份的？”

万昕愣了一下，然后把萧师兄的推测过程跟云襄了一遍，并且举起手发誓：“我是真的没有告诉萧师兄，你没有用符咒就能直接看到绿裳，也没有告诉他你发现沈师弟身上有死灵触须，萧师兄问我，你是不是在对付鬼物上有然的优势，我直接用玄宗里哪儿去找个鬼来给你试试给搪塞过去了。”

“萧师兄他……怎么会听过巫族的吟唱？”

“谁知道呢？”万昕耸了耸肩，然后长叹息一声，“怪只怪，鬼蜮幽冥宫的长舌妇！瞎什么呢！哦，还有，你的珍珠也太打眼了，让萧师兄瞧出了端倪。”

万昕指着云襄手上的珍珠手串，道：“嘿，还蒙尘呢！这是一点儿都没蒙住啊！”

话音刚落，“蒙尘”发出了微弱的白光，似是抗议万昕对他的诽谤！

这一回，万昕是确确实实地看见了！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指着云襄手上的珍珠手串：“它，它它它刚才闪了一下？我没看错吧？”

这回，轮到云襄吃惊了：“你能看到，它闪了一下？”

“什么叫我能看到？我又不瞎！”万昕犯了一个白眼，蓦地顿住了，看着云襄，“什么意思？它以前也会闪，但是我看不到？”

万昕看着云襄迟疑着点零头，摸着下巴“嘶”了一声：“那叫它蒙尘也挺恰当的。嘶不对呀，它上次把绿裳收走的时候，发出那么刺眼的白光，我看到了啊！萧师兄也看到聊！亮的眼睛都睁不……等等！”

他倏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抓住了云襄的右手，顾不上把云襄吓了一跳，激动地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只丑八怪黑寡妇想要取我跟萧师兄的性命的时候，那个残魂附身在你身上的时候，也有同样的白光！只不过，当时我跟萧师兄都以为，是那个附身在你身上的残魂施展术法，蓄积灵力。我当时在你身后看不清，但是萧师兄他看得清楚，白光是从你的掌心蓄积的……嘶，你这珍珠，有点儿意思啊！里面还藏了个器灵，还是懂巫族术法的器灵！而且，这个器灵的实力，估计比师尊还厉害呢！难怪啊，萧师兄会怀疑，它是半仙器，甚至是仙器！”

“器灵？”云襄看着手腕上的珍珠手串，若有所思。

“你不知道里面有器灵吗？”万昕有些意外，而后双眸发亮，“那这样，你问问它，看它里面是不是住了一个器灵！问问它是不是它附身在你身上，把那个丑八怪黑寡妇给恁死了！还有，跟它兴师问罪，是不知道它的主人修为低、肉身脆弱还是怎么的，差点把你的灵脉给弄废了！”

“我的灵脉，差点废了？”

“那可不！就是因为这个，你才昏迷了两个月零十七！”万昕忿忿不平，“别人家的器灵都是为了保护主人不惜魂飞魄散，你的珍珠倒好，为了保护你还不惜让你灵脉尽毁的！你问问它，这是个什么道理！有它这么当器灵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