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若是自己今真死在这儿,上万年的苦心与等待,那些日日夜夜的魂牵梦萦与不得安生,那些错综复杂的前世因果,便都没有了意义,他瞒着她的那些事情也只能归于尘土,埋葬起来。
所以他万万不能在这里倒下,没有人能成为他的阻碍,没有人能让他的苦心白费。
可惜他还没能融合,无法与神力抗衡。
凤麒正纠结的时候,追魂锁将圣光锁链彻底击碎,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甚至有些刺耳,一下子将他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刺耳的声音就像在嘲笑他想要与神对抗是多么井底之蛙的可笑想法。击碎了圣光锁链,追魂锁直冲他而来,首要目标是心脏,第二目标是脑子,司端没有被鳞片覆盖的双手已经聚起两团绿色的带刺球体,但看起来并不坚硬,在他手中酝酿的时间越长,刺就越来越粗壮并且变得长而尖锐,颜色也从绿色慢慢变深,球体也变得更大,像是脓包一样粘稠,软软趴趴的不停地冒着泡就像是煮沸的水一样剧烈,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强烈的腐蚀性将地面烧灼出一个大坑,散发着强烈的酸腐气味,十分刺鼻,和连月的腐蚀液很像。
腐蚀的深度甚至波及地底下深埋着的或许有许许多多不可言的故事的一堆白骨,已在地下不知道沉默了多少年的骨头,因此也无辜地重见日。
将拓宇盛歌放到一旁,凤麒脱下外袍垫在她身下,再次回到司端对面时,两手燃起红莲焰火,他踩过的地方都开出妖艳的曼珠沙华,仿佛将脚下变成了黄泉。
司端手心朝向他,黏液弹连续攻击,腐蚀掉周围所有的遮挡物,将凤麒困在大坑里。
被腐蚀出来的大坑开满了曼珠沙华,凤麒看着他,不动声色,曼珠沙华一步一步开向司赌位置,“咻”的一瞬燃起漫大火,火中曼珠沙华摇曳生姿,周围开出一团又一团的红莲,火焰灼烧,黄泉冰冷,刺骨的寒气和炎热的高温交织,让人灵魂深处都发颤。凤麒身上仅剩一件贴身的内袍,被火焰燎破一些,难掩他满身的帝王之气。
司赌鳞片刀枪不入,金刚不坏,即便出现损伤也能马上自我再生,迅速愈合。他扔出追魂锁,却发现凤麒并不像刚才那般躲避了
拓宇盛歌已经昏过去了,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凤麒立在那里,任由追魂锁从他眉心刺入,只听“铛”的一声强烈的金属碰撞声,凤麒轻轻按了按头,右手拽住追魂锁缠在自己手上,一圈又一圈,不知道从哪拿出个坛子,把追魂锁往里一扔,原本还在挣扎的追魂锁顿时没了动静。
这是之前特意从拓宇盛歌那个大臭坛子里挖的,现在是臭坛子,专治各种不服。
司端看着没了动静也召唤不回来的追魂锁,顿时懵了,还有这种操作?
凤麒怎么挡住追魂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