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锐点头:“有尸体,在铁笼之中,穆医女让我们先将这些毒泡子拔尽再将铁笼弄出来。”
钱县令点零头,又看了穆清仪一眼,心里不清是什么滋味,懊悔是有的,可也有懊恼。
若没有她先前多事,这次的事便能压制下去,他不定还是能照常升迁。
可有了她先前那全城通告,又被他一力镇压甚至捉拿下狱的事,他很难逃过责罚,起码这次的升迁是无望了。
越想越憋得慌,心里堵着一口浊气,偏偏无处可发。
穆清仪知道钱县令在看她,且目光不太友善,她心中冷笑,并没有过去搭话的意思。
此番在牢中三日,她想清楚很多事。
以一个现代饶思维去古代做事,显然是行不通的。
起码现在行不通。
这三牢,她坐了也白坐,没有人会为了她这样一个无名卒去治县令的罪。
白,是自己如今还没有足够的话语权。
假设她的书报局已经开业,业务遍布大江南北,随便一则消息都能瞬息千里,直达京都和各区各县,那她便不必经历今时的牢狱之灾。这个无德无能的县令,也不会在这个位子上坐太久。
然而,这只是假设罢了,她的书报局还没有开业,她还没有话语权,她还只是一个医女。
“我这边没有了。”有人浮上水面大喊。
“我这边也没有了。”又有人浮出水面。
大家伙陆续上岸,围在火堆边烤火取暖,穆清仪将准备好的驱寒茶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