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仪拿着一把镊子过来,是她从诊疗里拿出来的镊子,比高铁匠打的好用,在这种时候,自然要用好工具,半点差错都不能出。
她跪坐在老人身前,让古爷和风三固定好老饶头颅,她则用镊子精准夹住那一点针头,一点点往上拔。
谢轻尘看见带着血迹的细长针头一点点从廖神医头顶拔出,气得浑身颤抖,眼里有滔怒火喷薄而出,真想现在便提剑杀回七星楼。
细针被完全拔出,穆清仪松了口气。
用针之人极擅蠢,能让人陷入昏睡又保留命息。可若不能在七日之内将此针拔出,被封闭的穴位便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终会变成活死人,熬不了多久。
风三眼眶泛红,咬着牙道:“王鞍,老子绝饶不了他们。”
穆清仪示意二人将老人平缓放下。
谢轻尘几次深呼吸后,终究压制住熊熊燃烧的怒火,朝穆清仪问:“廖神医他现在如何?”
原来他就是廖神医,穆清仪眼里有惊喜浮起,她还记得上次给谢轻尘治伤时的情况,若不是廖神医,谢轻尘不可能活下来。那样的医术,她很敬佩。
“现在还不好,需等他醒来后看看情况如何。对了,这几日可有喂他喝过水?”
谢轻尘点头,“有,水和米汤都有喂过。”
穆清仪欣慰,“那便好,你们做得很好。”
谢轻尘脸微热,心里喜滋滋的,像是孩子得了大人夸赞般,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
几人就这样守着,一刻钟后,廖神医悠悠醒转,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