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跟你爸妈说得怎么样?”
鹿玉芬有些难以启齿,但硬着头皮也要说:
“我妈也同意,但她说还是得去贵州办回门酒。”
阿良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爽快的答应了:“那就办吧,如果我爸妈能补贴广州酒席钱,回贵州再办一场,钱应该够。你妈有这个要求我也理解,谁不希望自家女儿风风光光嫁出去。”
“”我妈还说了,聘礼…”鹿玉芬都不知怎么开口。
“哈哈,对对,聘礼,这个肯定的,我自己也攒了些钱,不用担心。”
“30万,我妈说要30万。”
电话那头顿时沉默了,阿良听到这个数字,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他知道鹿玉芬家人不怎么满意他,但他也实在掏不出这么多聘礼钱啊。
“你也别操心了,我再去跟我妈说说,我们还没买房,要她体谅一下。”鹿玉芬有些后悔如实说了,想尽量挽救。
“不用了,我会想办法。”
“去哪想办法啊,你有多少钱我没数吗?”鹿玉芬这句话更把他刺痛了,阿良的自尊心瞬间被点燃:
“我说有办法就有办法!”
挂完电话,阿良变得焦躁起来,狠狠地踢了凳脚,又觉得脚疼得不行。他瘸着脚去翻看自己存款信息。各个账户东拼西凑才凑出20万,还差一大截,怎么办呢。自尊心不容许他接受鹿玉芬的方案,他又跟同学朋友打了一通电话,硬着头皮去借钱,借钱过程中也不免遭到一些人的嘲讽。说什么,老同学你都混一线城市的,还要朝我这三线城市乡下人借钱啊。好在还有几个老铁愿意借,总算从朋友借来5万块。
接下来几天,阿良有些心不在焉,总在为钱的事情发愁,他也不跟鹿玉芬提自己筹钱的这个事,鹿玉芬最近跟他说话也格外小心,关于结婚的事只字不提,好像搁置在这里。一到晚上,阿良开始一根一根的抽着烟。他有些怀疑当时跟鹿玉芬求婚是不是太冲动了。但现在已经来到河中央,因为聘礼钱结不成婚,他不想丢这个面子,何况辽宁老家亲戚都知道他要结婚的事了,作为一个东北男人,他接受不了这种侮辱,哪怕他真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