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这样，真的是……”

苏成魇觉得自己也快疯了，但是他手上的招却没有乱，趁着云无寻一招落空的当儿，直接把他从半空中扫了下去。

不论如何，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保护自己的本能的，云无寻借着树枝落了地，但刚才那一击的后劲必然在，在落地之后还是向后面退了几步，半跪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

一抬头，却只见一个明晃晃的东西从自己眼前晃了过去。

“无寻！”

“七殿下！”

云无寻赤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那个男人无情的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风撩起他的长发和衣袍，却并未给他添上半分人气，一把漆黑的长剑被他握在手中，脖颈之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我说过，这最后一战我不想和你打，你打不过我。”苏成魇的语气依旧是那般温柔，温柔之余透着一丝无奈，若不是他此刻的举动是那般明显，说不定所有人都会当他是在无奈之余教训一个无知的小辈，“无寻，你输了。”

“她给你濯清涟，并不是让你以命去拼，可你到底是不懂她的苦心，濯清连护主却又噬主，你偏偏选了它最可怕的一面。”

云无寻没有说话，连呼吸声都变得极为微弱，像是已经死了一般，白衣白发沾染了鲜血，恍然间又回到了三百年前，那个脸上带着灿烂笑容的妖族少年最终因为背叛磨灭了笑靥，化身地狱里的修罗，开在鲜血之上的花很美丽也很刺眼。

“……若非你紧紧相逼，我又怎么会选择如此？”

苏成魇得到了回答，却挑了挑眉：“原来你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啊。”

云无寻扶着一旁的树站了起来，完全不顾苏成魇手中的剑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地方应该就是你为我安排的坟墓，也就是祭献法阵真正的中坛吧？舅舅。”

云无寻突然间笑了，濯清涟之上的污浊竟然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同最开始的那些“淤泥”也不见了。

苏成魇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