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因为我中的这种毒素是慢性的,并不能立即致命。所以,只能一点一点侵蚀我的身体,直到我化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慈仁堂大夫的医术,大芳是了解的,但她想试一试自己有没有救治魏先生的可能,便伸手帮他诊了下脉。
魏鸿朗看到她露这一手,更是惊讶,不过,他也很配合,没有乱动。
待到大芳停下来,他才问道:“你还对医术有所涉猎?”
“嗯,有一些了解,不过,先生中毒的情况,我也无能为力。除非是在您中毒的当时,就想办法治疗,方有挽回的余地。”
听到这里,魏鸿朗笑了。
“你这说法,和慈仁堂大夫的说法一模一样。看来,你在医术方面造诣不浅,魏某能认识你这样的奇人,此生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先生说哪里话,我就是个普通人。”
“不,你一点都不普通,精通易容和医术,却偏偏一心想做个普通学生,难得。可惜,生逢这乱世”
大芳听魏鸿朗一通感慨之后,方才道:“说实话,我有些疑问想向先生请教。为何不揭发害你的人,那样不是放过了为祸之人吗?
“还有,慈仁堂的大夫既然知道你的情况,为何还要开出害你的药方?”
“我就要死了,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大芳一听,就明白这话是在回答自己的第一个问题,魏鸿朗担心连累到魏书雁。
“你冤枉慈仁堂的大夫了,药方虽是人家开的,这药却是在慈人堂抓的。”魏鸿朗又接着解释了第二个问题。
“嗯?”
大芳有些疑惑,压根没听懂这话的意思。
魏鸿朗又咳了起来,咳了好一阵儿之后,他才解释说,此“慈人堂”,非彼“慈仁堂”。
原来,那个“慈人堂”就是借着“慈仁堂”的名头起来的,但和正宗的“慈仁堂”,没有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