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头闷了一了,陈远道总算肯开门了。
“悠悠啊,”陈远道讪讪的,“找阿爹什么事?”
“那个我听之萍”在这里感谢寀之萍打探到消息后立刻来告诉了陈悠悠,才让她现在能找到借口。
“你都听了吧”陈远道叹气。
“嗯。”悠悠轻声回答,看着她爹,“那阿爹怎么想?”
“悠悠,还记得从三河村出来的时候阿爹与你怎么的吗?”
悠悠看着他,想记得。
陈远道却没有看她,而是自顾自的:“我,我会一直找你娘,一直找一直找,直到找到为止。无论她是生,还是死,总要给你有个交代。”
悠悠记得,可后来精卫也告诉过她,王氏已经重新嫁人了,他们这辈子都不会与她有任何交集。
“为父没用啊,”陈远道以手遮面,“到现在还没找到你娘”
我以为这么久了,你早就放弃了,悠悠心里苦笑,可我该怎么告诉你呢?你找不到她的。
沉默了一会儿,陈远道抬起头,对悠悠安慰的笑笑,“孩子,别担心,为父不会续弦的。”陈远道摸摸她的头,“就算再找不到你娘,为父这辈子有你,便已足够了。”
“阿爹”悠悠眼眶红了。她活了一百多年了,身为九命保受孤苦,如今听闻有人如此在意自己,又怎能不动容。
“别哭,”陈远道用袖子帮她擦了擦眼泪,“过两,阿爹便去回了那李家。那李家就算再家大势大,难不成还想逼良为娼么?”
被她爹逗笑了,悠悠哽咽着道:“瞧您的,哪有这么自己的。”
陈远道也是笑:“笑了就好,多大人了,还哭鼻子呢。”
“阿爹你没资格我。”悠悠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他的。
笑闹一阵,父女俩尽皆释怀。
“哥?你怎么回来了?”白里香迎上来。
“回来找点东西,”秦歆瞧他一眼,“你惹事了?”
“哪能啊?”白里香大呼冤枉,“你弟弟这么乖巧可人,怎么可能会惹事。”
懒得理他,秦歆挥挥手,“一边去。”
白里香刚想走,就又听见,“哪去?”
“啊,”拿出勾魂索来,“缉鬼。”
秦歆点点头,“去吧。”
望着走远的秦歆,白里香偷偷抹了一把汗。他刚不心打碎了他哥一只茶碗,还没出地府就迎面装上了,还好他哥不往府里去,他得赶紧去寻货,把那茶碗补上。
“李梅香。”秦歆手指在一册册的阴阳簿中滑动,黑光一闪,准确无误的抽出了一本。打开看了一眼,秦歆笑了,原来如此,这不是没搞错吗。
心神一动,望向另一边架子上的阴阳簿,上次年节回来太忙了没有空,现在既然回来了,自然是要看上一看。
手一挥,精卫的阴阳簿就落在了他的手里,只见原本空白的地方,此时出现了一排字。
敖璃到底是敖璃啊,就算不知道这地府专属的锁页咒,也能蛮横的破坏些许。难怪南门上炎帝不放心的亲自来找他询问。
只是,就算有这锁页咒锁着精卫的阴阳簿,这事儿又能瞒多久?
敖璃就不用了,从得知那起就一直在查还有精卫,即使过了一千年,即使记忆模糊不清,也依旧强撑着不肯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当年涉事的人,沈千乘、萧奕、赫连唯,都回来了。
哦,对了,还有连他都不清楚的一点地府历来对于一个王朝的兴衰都有一则命盘,昭朝兴起时他也推算过,昭朝气数的确是快尽了,但怎么也不会是在萧奕的手里,应该还需要一两代人。所以,上那群人,在当年的事上扮演的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