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文自墨(2 / 2)不相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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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文自墨的手离笙芜越来越近,安念翻手把笙芜拽到了后面,和香儿一起围成了一堵墙。

文自墨的手在空中怔了一下,却并未放下,他戏谑地挑着眉,手向着安念的方向游离过去,“那不如,她欠我的,你来还!”

安念冷哼了一声,一把将文自墨的手给打落下去,眼底像是深潭里的寒冰,在刺眼的阳光下闪着夺魂杀魄的光?,“笙芜给你留条活命,你就知足吧!”

“我府里的家丁可都看见了,这可是他先上手的!”说着他突然又伸出了手,未待安念反应过来,锁生离已被生生扯下落入他的手里,“果然是个好玩意,这个簪子就当是你向我赔个礼,把你身后的丫头留下,咱们就算一笔勾销了。”

话音还未落,文自墨只觉一阵凉风,刚还在自己眼前的安念瞬间成了人影,而自己的脖子却像被一块长布条勒紧,自喉咙处四下蔓延,他几要窒息,抬起双手拼命地向外撕扯,却觉被勒得越来越紧,手也微微地有些湿润。

文自墨吓得面如土色,不敢再去纠缠那长布条,当他的眼睛不经意在自己手上闪过时,嘴唇突然像在水中浸泡了许久,白的骇人。

“血!是血!”他几乎快发不出声音,嘴角也绝望地一张一合,眼里满是濒临绝境的无望,家丁们也看到脖子上那刺眼的红色,吓得连退好几步。

“快去把将军府的萧隐找来,要不你们就等着他死吧。”安念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文自墨的眉头皱做一团,眼眦尽显。

为首的家仆一听,又看了看文自墨,拔腿而去。

“小姐…”香儿看到安念手掌的三道伤口尽数开裂,汩汩地沁出鲜红色的血滴,如同渐渐歇歇的卷曲雨帘一般,滴在青色的石板上,而包扎手掌的麻布,正勒在文自墨的脖子上。

安念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麻布饶了脖子一圈,安念用两只手攥住已经没有空余,一撒开文自墨难免逃脱。

“把锁生离抢回来。”安念一边勒的更紧些,一边努努嘴示意香儿。

香儿点点头,清澈的眸子像是幽林里淙淙而过的流水,扑朔扑朔地滴在那滩用血渲染的艳红色鲜花旁边。

文自墨哪顾得上去管锁生离,香儿只是将它轻轻一扯,便落到了她的手里。

笙芜在身边无能为力,她多想自己的武功再好些,就能将文自墨钳制在自己手心,安念也不用如此费力。

只可惜,这次她没有上次来皇城的运气,那回文自墨在包间醉酒,正强迫一个姑娘,又吩咐家丁只在门外侯着,笙芜听见便翻窗而过,在文自墨嘴里塞上布条并将他绑在椅子上,还打断了他的几根肋骨,只可惜那个姑娘最后逃了出去,她却被带到了相丞府。

谁能想到,刚来皇城又和自己的冤家遇上了…笙芜无能为力,只能不停地用脚去蹭那些地缝,看着几滴艳红色慢慢变得暗淡,又多了几滴新的血滴,祈求着萧隐能快点到来。

两方就这么僵持着,不知多久,许多青石板上的血滴已经渗进了地缝之中,只留下一滩滩形状不一的斑点。

一阵急厉的马蹄声响起,直冲霄汉,伴着行人们惊慌失措的呼喊,还有菜篮子倒地的声响。

“安念姐姐,大师兄来救我们了。”笙芜樱桃色的嘴唇已咬的发白,黯淡的眸子中终于进了些许色彩。

安念的嘴角微微扬起,她只觉四肢如进寒谷般冰冷,连站都不太稳当,微风乍动,她仿若是寒风呼啸而过的一朵水仙花,摇摇欲坠。

她看到一个迷糊又缥缈的人影,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温润得像日照山上香气扑人的紫丁香。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向她席卷而来,她却再也没有抵制的动力,悠忽一转,如飘摇的浮萍般,应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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