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把他交给玄化堂堂主厉残非,若不是他来报告,我现在还蒙在鼓里!那些在羌柳城劫的金银,还剩下几大箱子?”
“一共九位堂主,一人发了一箱后,还有整整十一大箱。”
“除了浅黄色封条封着的箱子不许动,随意拿一箱赏给玄化堂,顺便把向询也拖过去,让厉残非给我狠狠地打,只要人不死不残,明白吗?”
那箱贴着浅黄色封条的箱子,里面只少了一块金块,当时在含元虚埋伏慕容轩时,放在一个手下的身上,来错诱慕容轩。
斩慕堂有专门冶金的能手,负责把其余箱子的官银重塑成普通的银两,如此才不会引来生疑。
“属下遵命,属下遵命!”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抬起向询,另几个人跟在后头,路过装金银的房间便随意地搬了一箱。
斩慕堂与玄化堂隔得虽不远,但奈何山路崎岖,才走没多就,几个人便唉声叹气了起来。
抬着向询头部的手下一边抬嘴里一边喘着粗气,“厉堂主一向都是亡命之徒,与咱们堂主本来就不和,虽然总堂主有命令,我还是怕他对咱们堂主下狠手啊!”
后面抬箱子的两个人也随即应和,道“厉堂主那黝黑的皮肤和那双穷凶极恶的脸,我看着就打哆嗦,只能祈求堂主自求多福了!”
抬脚的手下却十分高兴“这下咱们忍辰堂能合适休息些日子,这些天跟着堂主腿都溜细了!”
他后面的手下长叹了口气,“咱们当下人的,怎么会给咱们闲时候?等咱们把他抬到玄化堂门口,跟他的属下交代交代就得了,厉堂主咱们能躲就躲!”
一行人商议一致,抬着人和箱子向玄化堂赶去,却不想厉残非就坐在堂门口,侧着半个身子,恶狠狠的眼睛微眯着,看样子等他们很久了。
“老子在这等了半天,可算等来了这个小杂碎!”声音厉如洪钟,让人如入冰谷,越久生出的寒意越深。
一帮手下站在厉残非的身后,眼睛里露出狰狞而邪恶的笑,“堂主,咱们可是好久不舒活舒活筋骨了!”
厉残非向后剜了他一眼,嘴角处都是令人生畏的恶寒之气,“总堂主已经把慕容轩的事情交给我了!以后够你们长见识!”
“堂主,你可真厉害!”厉残非身后的手下哈腰而笑,“我听说其它几位堂主因为这事一人领了五十大板!这下向询还怎么混!”
“他来找我时,我就发现他有蹊跷,但还是要配合他把戏演下去,要不,怎么能有一箱的奖赏?”
手下一听,眼睛也眯眯地瞅着前方,一脸诡笑地盯着那只似乎能发光的箱子。
不一会,几个人已经快将人和箱子抬到厉残非的脚边,他才慢慢悠悠绕有兴趣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总堂主这效率可就是高!我还以为奖赏怎么得明天到,看来这玄化堂,是要受重用啊!”
向询的手下赶紧陪笑,“厉残主,恭喜恭喜,我们堂主皮软,还请劳烦你…”
“你放心!”厉残非十分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好歹是总堂主的亲侄子,胳膊腿会留好的!”然后向后对他的兄弟一招手,“来啊,把他抬回去!”
一堆手下个个露出不怀好意的坏笑,大多数人争先恐后地抬着箱子,只有两个面色蜡黄的手下,不情愿地把侧放的向询踢到正面朝上,一人拽着一只脚,便吆吆喝喝大张旗鼓地回了玄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