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冉之时常带着夫人两个孩子游山玩水,每当他想和夫人独处甜蜜,就会突然很多诗章让两个子当场记住,不准乱跑,自己却带着阮青溪享受男女世界的乐趣,每每这时候,昔窈对他爹便有着深深的鄙夷。
八岁的两人被阮尚书强行塞入了阮家族学,而且是堪称最严厉的先生门下,叮嘱先生昔窈顽劣当严格管教,必要的时候就抽他,不打不校
阮家乃书香礼仪之家,族学在帝京赫赫有名,每年开蒙收弟子都是有限额定量,再精不在多。不仅是学问阮家族学更重心性品德的修养。
虽然是阮尚书亲自出面,但先生还是按规矩考问两饶学识程度。
考毕,先生疑惑“两人原来的先生是?”
这两个孩子具是才思敏捷,思考结构完善,而且总结表达的能力很强,四书五经虽读得不多,但涉猎颇广,言必有据,完全不像8岁的孩子。
“我那不成器的女婿顾冉之。”阮尚书和颜悦色“两个孩子再跟着他就荒废了。”
“若冉之都不成器,下几多书生俱汗颜,我恐怕教不好。”先生非是谦虚,而是顾冉之此人即是不世之材。自然有一套他的风格,他的风格强行灌输怕是会误了孩子。
“先生莫自谦,他学问好,不一定会教,且不羁放纵,按照他的教法,两个孩子长大了跟普世的环境格格不入,不是坑了两个的,他们将来如何立足?送他们过来不谈出人头地,为家族如何,只让他们在大一点的环境,多认识些同龄人,也看看别家的孩子如何上进。如何生活,先生看谁分更高一些,先生但无妨。”
先生迟疑了一下“据是不可多得的英才,若单论学问,宋清持比昔窈更专注。”
“哎,先生慧眼识人,我这外孙压根儿就不想走科举之道,日日舞刀弄枪,非常不把书生放眼里,而且顽皮捣蛋甚难管教。以后就请先生多费心了。”
“自当尽全力而为。”先生拱手
“不用太过费心,如一般子弟就可。”阮尚书推门招手“你们两给我进来。”
顾昔窈和宋清持手拉手走进来,两双骨碌碌的大眼睛望着阮尚书,顾昔窈嬉皮笑脸“外公,可以走啦。”
“好好跪下,跟许先生行李拜师。”阮尚书凶着脸。
顾昔窈眼珠一滚,偏头问宋清持“你想来么?”宋清持沉思
阮尚书一巴掌抽他后脑勺“还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
顾昔窈呲牙摸着后脑勺跟阮尚书犟嘴“我们年龄,也不能你坑就坑。我们也是有抗争自主的权利的。”
阮尚书看向许先生“这再让顾冉之教下去,指不定教出个什么来。”
许先生走上前,缓声“两位公子不妨回去慎重考虑一下,再给答复。”
顾昔窈点头,宋清持也点头。“谢谢许先生,我们回去一定想清楚再来拜见先生,先生告辞。”两个孩规矩地行了礼。
阮尚书带着他们回去,路上就又数落了顾昔窈一顿,顾昔窈被念得在车里大桨我走路回去。”完就要跳下疾驰的马车。被仆从一把给抱住了。
顾昔窈气呼呼地挣扎“放开我,看我爹不顺眼找他去,凭什么殃及我和宋清持,外公你霸道专横,我们过得好好的,凭什么把我们弄到荒郊野外来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