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最后闹得翻脸大打嘴仗这是极有可能的，所谓拳怕少壮，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年轻人孩子不知轻重，不会像成年人那样知进退肯忍让，为了一口鸟气，宁可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那还不如从最开始，就扼住对方的喉咙，根本不给对方发声的机会。

骗也好，瞒也好，这都只是一些手段而已。

至于拍出来的效果如何，观众们也大多习惯于把导演和演员骂得狗血淋头的，骂编剧的还是少之又少。当然，抄都不会抄的那些，比方少年的谁那个编剧不算，那属于自己伸着头去找刀削，只有傻到一定境界，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凭心而论，牛静并没有觉得野老师做错什么。虽然在这个团队里只呆了两年，但因为生活助理的身份，见到的、听到的，都要比其他人多得多对这种事，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对方并不完全是野老师口中的“孩子”，她知道“场景剧本”这个东西，还这么直接帘的问过来，所以，牛静还是觉得很尴尬，同时也隐隐感觉到，这个他们眼中不满十八岁的高中校女孩，似乎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她是有些真东西的。

因为这份尴尬，她推迟了自己的下班时间中午时分，野老师和朋友聚餐，喝得大醉而归，还是她扶着野老师回来并把他交到了野夫饶手上。以前，牛静会在五点半，下班时间一到，就直接走人但今，她想要多等一会，等野老师酒醒。

这一等，就到了夜里九点。

野夫人很客气的，邀请牛静共进了晚餐，但也就仅此而已了。接下来的几个时里，牛静一直在看林歆的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这本并且和手头的文学性剧本进行对比，看到一半，就连牛静这个并不是很懂文字的生活助理，都看出了不对劲。

“这是改偏了吧……”她喃喃自语道，“看来刘也没把这个当回事啊。”

“什么没当回事？咦，你怎么还在这里？”仍然酒味冲的野，披着睡衣正好从卧室出来，听到这自言自语，好奇地问道。

“我是这个文，您看……”

一般来，喝完酒就睡觉的人，醒来的原因，大多数都是内急。野虽然是一级编剧，也未能免俗。牛静并不了解这一点，她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野老师是很难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的。野只是象征性的看了一眼文档标题，就挥挥手道：“哦，这个文啊，没什么好看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

牛静清楚地知道，在写字这个领域，野是听不进任何人意见的更何况是自己这个二把刀的意见。所以，她也死了继续下去的心，而是直接事：“原着在企鹅上找我要场景剧本，我想问问您的意见。”

“她要那个干啥？”还没有完全清醒的野，一时间思维有些模糊，呆滞了一会后，先解决内急的念头占了上风，摇摇摆摆地，走进了卫生间然后，没多久，卫生间里就传来了阵阵鼾声。

眼看再不走，就要赶不上末班车了牛静只能在备忘录里，就林歆的要求写下留言条，再向野夫壤别。

而另一边，林歆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又等到深夜，再是凌晨，直到五点钟，已经亮了，也依然没有看到来自野的答复。

操场上已经有同学在晨跑，林歆揉揉眼睛，关掉电脑。突然，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