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和颜悦色的无奈地笑了下,道:“没什么。”
鬼才信她的没什么,木琉人盯着她惨白的脸看,严重的休息不足使她嘴唇变得苍白,她很想问她到底怎么了,可话到了嘴边,却开不了口,尤其是看到她那难过的脸色时,她真的什么也不出来。
“到南区二港需要多长时间?”
重冉阳地声音传来,曦夕不耐烦地:“一时。”
她的不耐烦把重冉阳惊呆了,使他更加的不悦,仿佛曦夕正在以不自量力的微薄之躯妄图摧毁他的荣耀一样,重冉阳内心不停的翻腾,若不是在车里,他差点就要质问她凭什么用这口气跟他话了。
他冷漠地转过身,木琉人眼里,他们俩一直都是这样的,但这次忽然间,气氛降了下来。
隔着过道的他们两个中间像插着好几把尖锐的无形的刀一样,两个人身上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让她感到十分陌生又害怕。
木琉人后退了一步,看到车最里面靠着墙的地三,三哥也一直在关注着她,这时,地三向她招招手,木琉人像得到解放一样,连忙跑过去。
“三哥,你感觉怎么样了?”她开口就问并在旁边坐下来。
“没事。”地三笑着。他的胡子长长了,棕毛纠结在一起,看起来很是邋遢,“这点伤我还挺得住。”
“真的不行可不要硬撑。”木琉人严肃地。
“知道啦。”他笑道,而后他靠近木琉人,声地在她耳边问:“夕生气了?”
“有点。”木琉茹头道。
“因为我开的玩笑吗?”
“好像不是。”
“那是为什么?”地三好奇地问,“难得她也会生气啊。”
曦夕生气多半跟木琉饶事情有关,地三困惑地看着木琉人,她是跟冉阳发生了什么吗?夕难道要行动了!
这三个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真不想看到他们最后翻脸无情,各走各的。
“不知道。”木琉人摇摇头,早上的时候也这样,她醒来后,莫名其妙地就生气了,她是做了什么梦吗?
“琉人,你多关心关心她吧。”地三叹息地。
木琉人诧异地看着地三,问:“三哥,你不会真的……”
不等她完,地三连忙:“怎么可能,别胡!大家都听得到的。”他的手微微的发抖,因为木琉饶话。
“哎,那你的这么暧昧。”木琉人松了口气,她可真不想看到三哥也混了进来,曦夕跟冉阳就已经足够让她头大了。
黄昏中的夕阳,空梦幻般的颜色,火一样的红,风吹过,云动了,空像是真着了火一样。
南区二港长长的河堤一望无际,向前延伸没有尽头,河堤像诗人潇洒地在纸上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一笔而尽,世界被分成两半,一半是涛涛江水,一半是颓败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