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死多少跟父亲脱不了关系,那么乐观的一个人,抛下一切就走了。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参军,可当听见重冉阳说帮她报名的时候,她并没有强烈的反感,这种随遇而安的性格,也许正是遗传了她父亲。
木琉人转过脸,灰色的天还真像在异界,雨水飘落到她眼里,使她不得不闭上眼,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眼角快速的滚落到耳廓,突然,她猛地捂住脸,全身缩成一团,轻轻的抽搐。
她最好的朋友也死了,一直陪在她身边,不管发生什么,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孤独的感觉使她慌得快要窒息。
“别打了!”突然,理坷发出一声大吼,镇住了所有的人,“不止你失去了你的人,我们也同样失去了!”
他人高马大,吼声也大,“为什么我们要自相残杀呢……”他无力的蹲下,声音微微的颤抖。
重冉阳倒在地上,他抬起头瞪着地三,可地三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他正看着理坷,这个他曾经的队员。
“队长,意气用事可不是你的作风。”他抬起头,用力的抹了下眼睛,坚定地说。
地三擦了擦眼角的血,道:“我就是个意气用事的人。”说着,他走开了,此时此刻,他心乱如麻,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他不懂,为什么,他的心感觉空空的,好像少了点什么一样。他本来是想独自走开的,但当他看到木琉人像一条蛆一样卧在地面上时,他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别躺了,地面都是水。”他说,可木琉人没有动,他只好伸手下去粗鲁的将她扯起来,“起来啦,别躺了。”
“你够了!”重冉阳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他,木琉人又软绵绵的倒卧在地上,“你能不能不要再弄她。”
他瞥了木琉人一眼,心想,疯了,这里的人都疯了!
“起来!”地三瞪着他,反而伸手去拉扯木琉人,“你给我起来!”
重冉阳气得发抖,可地三一直瞪着他,他要是再出手,待会又要打起来了。
他不出手也好,软绵绵的木琉人总算有了点力气,在地三锲而不舍的拉扯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