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易南毅也看了视频,觉得那是她吧。
“……我和推她的人有这么像?”
“别装了!你昨天让人去医院要销毁录像我全都知道了!”易南毅厉声叫道,又放低了声音:“归根究底,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你父亲一直觉得我高攀卉家,他也报复了易家,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何必扯上还没出生的孩子!”
听他的口气,感情他已认定是她做错,什么破事都要往她头上扣。
幸好她没和这个人男人结婚,否则她还不能看到他真实的面貌。
也或许,他真的很爱甄莉。
“我没装,录像里的人不是我,我也没必要向她道歉。”卉叶别过碎发:“麻烦易先生让开。这是大街上,不要闹得太难看。”
“莉莉让我不要来找你,她说她不想再打扰你。本来她就有抑郁,现在又发作了。”易南毅脸上闪过疲态:“……卉叶,你就不能向她说声对不起,她失去的了一个孩子?你和她认识这么多年,你一定比我更清楚这个孩子对她的意义!”
卉叶的神色一瞬间黯淡下去。
这些她当然都知道,毕竟她们曾经是朋友。
但易南毅利用这点道德绑架她,她绝对、绝对不能心软。
她凭什么要为自己没做过的事道歉?
卉叶迈出脚步,走过易南毅身旁,他的声音响起:
“卉叶,既然这样,我们就在治好管理处见面吧。”
…………
“看什么?”顾凌转头望着坐在一旁的人:“你今天有点儿心不在焉啊。”
“卉叶。”景司一说道。
“你被女人打到出现幻觉了?”他伸手在景司一眼前晃了晃,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
车子呼啸而过,街道上站着两个人。
“还真是,她怎么在这儿?”顾凌眯起眼睛:“另一个是她前未婚夫啊。劈腿她朋友,朋友怀孕,取消订婚,前两天流产,说是卉叶推的。一出无聊大戏。”他重新摆弄起手机。又忽然转头,笑得有几分诡异:“关心起卉大小姐,不像你啊。”
“昨天遇到了那个男人。”景司一冷冷瞥了顾凌一眼,沉默了一瞬说道:“错认我成新欢,让人不大愉快。”
“我看你的不愉快不仅是因为这个。”顾凌扫了眼他额头上的伤口:“对了,这附近有个印象派画展,去看吗?那个画家不是喜欢印象派?说不定能碰到。”
“你知道我对印象派的感觉。它们很美,也有历史价值,但缺乏感情。”景司一顿了顿,有些遗憾道:“‘一叶知秋’喜欢印象派不过是我的推测……没人知道她是谁。”
“除了她的艺术经纪人。说起来她这段时间在海城,我是没法让那女人松口……你要不要试试?”顾凌滑动着手机翻找号码:“说到卉叶,她的衣服还在我那儿,得给她送过去,让她继续照顾我的生意。”
“她绝不会再迈进你的店一步。”
“那可不一定。”顾凌笑眯眯道:“要打赌吗?”
…………
菜品的口感和调味都很好,却令人食之无味。
以前怎么没看出易南毅这么让人败坏胃口……这样简直就和其他人没区别。
她几乎不和圈子内的人打交道,就是因为他们太会算计人。
你的一举一动全被看在眼里,表面好心实际令有所图,甚至被利用了还全然不知。
她讨厌勾心斗角的生活,也嫌与人谈笑风生麻烦,一直以来极为低调,就是为了避免是非。
连和易南毅订婚都只是两家人一起吃了餐饭,取消时甚至没见双方家长。
但易南毅分手一事还是不免让她卷入了八卦中。
她想活得自由,摆脱家族身份,目前看来却是失败。
得让这事彻底解决,她才能重新过上平静的生活……
甄莉流产那天她去研街买画材了,她记得研街正门口就有一个摄像。
拿到那个录像,事情立刻就会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