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说心里话的朋友不多,开朗乐观的梁致纯是永远她第一个倾诉的对象。
卉叶:“晚上溜出来不会被你哥发现?”
“就是担心我哥才叫上你,如果被发现我至少还有个靠山啊!”
“原来你是叫不到人才叫我去做你的挡箭牌的?”卉叶打趣道:“在哪儿?几点?”
“不是啦,我就知道你不会来。”梁致纯连忙否认:“算了算了——等等等等!你说什么?!”
“在哪儿,几点。”卉叶说道:“你不说就真不去了。”
“晚上九点,我待会儿把地址发给你!”电话那头梁致纯激动道,又压低了声音:“我哥好像回来了,先不说了,你一定要来啊。”
“嗯,不过你可要做好我哭诉一晚上的准备。”
“当然当然,我梁大小姐的平胸给你趴个够。”
梁致纯从不吝啬自嘲,卉叶噗嗤笑了一声。放下手机,她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晚上可不敢再画烟熏妆了。
晚上九点整,卉叶下了出租车,站在名为“La Notte”的酒吧门前。
眼前建筑棕色外壁,朴实无华,除了一块标了店名的牌子外没有任何地方显示里面可能人声鼎沸的迹象。而且一共五层,对酒吧来说很少见,倒更偏会所。
乍看觉得奇怪,但走几步到建筑后面,就会发现停车场全满,街道上两旁也几乎没有空位,而且所见起车价格不菲。
卉叶在海外读书时拿了驾照,父亲送她的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之一就是辆红色帕加尼,但只开了一次就在车库里吃灰了。
不开车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方向感不好,她只是嫌麻烦。
车子是消耗品,要精心照顾,平常出门要是发生刮碰擦蹭又耽误时间,不如打车或用公共交通方便。
以前在家有司机,搬出来前父亲也说给她配司机开车,被她果断拒绝。自己一个人出门想去哪去哪,不会有被监视着的感觉,虽然她有小小洁癖,但不影响坐出租。
或许是在外读书时过惯了自由生活,哪怕是回到这里,她也不想因为任何理由被束缚。
站在酒吧外,卉叶发了条短信给梁致纯,梁致纯立马打来电话,问她在哪。
“就在门口。”卉叶说道。
“我已经到了,你进来吧!”梁致纯的声音夹杂着酒吧里的嘈杂背景:“我在一楼吧台,进门后往里走,两点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