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彤对他的自我否定说法浑然不在意,挥了挥手,去忙了。
“殿下,我们当真在这里用膳?”
“是!”
“那……”
“不用管!”
对他们俩人的对话,任申与裴小乙表示听不懂,眼神儿望向屋外。
夏日的阳光,明艳艳地射向大复国京城的每一处角落,似乎在不遗余力地驱逐阴霾。
“陛下,十一皇子他……恐怕不会过来了!”
诺大的大夏国皇城里,即便住着许许多多的人,拥有着最高权势的皇上,依然觉得孤独与寂寞。
在这个位置上,孤独与寂寞似乎是合理的存在。
夏皇自觉不是那种具有雄才大略的皇上,也没有什么开拓精神,在他坐位期间,能平稳过渡,让他安然享受富贵,就好!
“他去哪儿了?”
“禀告陛下,下面的人传来消息说,十一皇子去了一个叫彤苑的地方,巳时进去的,到了午时,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好像彤苑的主人已经开始做饭了,准备宴请前来恭贺她乔迁之喜的人。”
“就是管郎中府邸里被赶出来的三丫头?”
“陛下真是好记性,连这等细枝末节的小事儿都记得!”
“伍伴伴,你也别急着恭维朕,朕能记得的,也就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了。”
被称之为伍伴伴的大太监伍平,手里掌握着一个密探司,专为监察百官而用,近些日子,夏皇最喜欢听的,似乎就是有关百官的私密小事儿,听到有趣的,会忍不住捊着胡子哈哈大笑。
“陛下……”
从夏皇平和的语气中,伍平还是听出了他的失落。
“伍伴伴,你用不着想词儿安抚朕,现在这样正好,大夏国有了太子监国,也用不着朕多操心了,朕心甚慰。”
“太子他,实在是……”
“伍伴伴,你要记得,祸从口出,朕可不希望,到哪一天,就连朕也保护不了你。”
“陛下教训的是,不过,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陛下依然是大夏国的天子,富有四海,一言九鼎,如果陛下不是想清省一些,又怎会特旨让太子监国?”
“伍伴伴,你说,如果我们俩也去彤苑那边凑热闹,会如何?”
“陛下随意出宫,恐遭御史言管们弹劾……”
“那些个御史言管,哪一天不咬人,朕如果怕他们说这说那,日子就没法过了。伍伴伴,难道你不觉得久住这宫城之中,让人感觉憋气?”
夏皇说到这一点时,突然忆起一个即将成为他儿媳的小姑娘。
初见那个小姑娘,就感觉与其她女子不一样,小姑娘在朝见他这个当今皇上时,跪是跪了,跪姿却不是中规中矩的,膝盖处还用自己的小手儿垫着。
跪在那儿也不安份,不仅没有战战兢兢的,还大着胆儿偷瞄他的长相。
“丫头,抬起头来。”
小姑娘忽闪着亮晶晶的双眼抬头,直愣愣地看向他。
“您就是皇上?”
“是啊!”
“怎么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在我的想象中,皇上应该是威严吓人的,可您看上去却是慈眉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