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别的族群没有这些能力。”白枭皱着眉，再次向着空气发问。

“因为尔等的王，因为吾。”那声音有短暂的停顿，继而悠悠说道。白枭在他的语气里听不到一丝其他的感情，却又能凭心感受到这一句话中隐藏起来的淡淡的无奈和另一种复杂的情绪。白枭沉默不语，直到这个声音再次说话。

“按照汝的方向，向前走。”

“这样我会见到你。”白枭定定地说。

“有何问题？”

“我不能知道你是谁，”白枭紧接着问题回答道，“不能确保我将会面对什么。这让我感到很迷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于上古的事情知道的这般清晰——又或者说你本就是上古时代的兽王，但这都不足以证明你可以在未来帮助到我，亦或是不会有害于我。我发现了你的存在，但我不想因此受到任何情况下的威胁。”

“……”那声音久久没有回话，白枭便也没有再迈步，直到那声音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汝之能力如今无法融合，是因为汝的身躯及灵魂没有足够强大到去容纳这股霸道的力量。而吾，是上古之王，却并非为兽。如果融合，汝必将吞噬吾，方可达到目的。”

闻言白枭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震惊，脑海彻底乱掉，直到很久之后，她才慢慢地开口询问：“你是说，我必须同你融合，才能融合如今我无法融合的这两种力量？”

“是的。”那声音肯定道。

“你刚刚还说，除了你，还有我们的王？王上帝泽么。”白枭说到最后甚至是颤着身子，在这短暂的交流之中她似乎知道了什么惊天的信息。

“是的。”

“……我去见你。”白枭踌躇了片刻，同意了这个声音所说出的话。她努力迈动着自己已经有些僵掉的身子，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向了前方的未知。关于她自己的事情，她要弄明白，关于他的事情，她也想知道的更多！

冰凌映射出的倒影在不断地变换着，一方天地里不知哪里来的光源，却成功照亮了白枭前进的道路。距离没有很远，很快白枭就来到了那个声音发出的地方。而当白枭抬起头看去的时候，几乎无法以言语来形容此刻她的震惊。

那几乎是十个白枭大的天使模样的人，被无数的铁链所包裹禁锢，那双洁白而巨大的翅膀被收起来，极为憋屈地任那些铁链缠绕着它们。面前的人雌雄难辨，却俊美异常，长长的睫毛是金黄色的，此时的他合着双眸，看起来极为安详和蔼。他的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晕，白枭想大概那些光源就是来自面前人所散发的幽光。

但是该怎么去形容真正令白枭震惊的事情。尽管双翅是洁白的，是无暇的，但是真正连接着背部的模样却是妖族独有的翅膀模样，而他虽身穿布料，但丝毫遮不住他身后的妖族尾巴。这些特征又在叫嚣着去证明他属于妖族，因为只有这个族群，才会拥有这样的特征。

换句话说，他既是天族，又是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