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忘川涯中响彻了白九悠痛苦的声音。

一瞬间，阴风四起，而白九悠四周魔气肆溢。

猩红的眸子扫视周围，到处都是鲜红一片。

被她压制的漆鸣凤的力量彻底爆发了。

夜瑶吹着月影箫朝她飞来，试图压制。

白九悠的手一抬，“曜邪，召来……”

握在墨南浔手中的曜邪感受到了召唤，自他手中飞向白九悠。

阴狠决绝，曜邪掷地，发出巨大的响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人大惊，“好厉害的魔气……”

“这是漆鸣凤的力量……”

“原来白九悠早就身染魔气，怪不得投入魔族……”

“她已经彻底被魔气侵噬了，大家小心……”

……

夜瑶慌了，一向镇静自若的天界战神此刻控制不住的手在发抖，而月影箫的声音依旧穿透人心。

白九悠一鞭子抽过去，“够了，省省吧，夜陌染……”

被打断了的箫声当即停止。“白九悠，你的魔气……”

白九悠放下白璟行已经凉透了的枯白的手，撇开头，再没看他一眼，缓步向着魔界的方向走过去。

魔界众人见此，也纷纷退守在白九悠身边。

白九悠站定，猩红的眸子中有着冰冷的凉意。“夜陌染，我问你，天界是否从来想的都不是羁押，而是毁灭。”

“天界忌惮华曜的力量，怎么还会放他一条生路，我也是天真，才相信了你们的话！”

夜瑶摇头，“白九悠，你冷静一下。这件事我们容后再议。”

“呵呵，容后。恐怕我们的天帝陛下没有给我以后吧！尤其是现在，我身上的漆鸣凤力量怕也会让天界惧怕，然后让我成为第二个华曜，我相信了天界一次，难道我还会愚蠢的相信第二次吗？夜陌染，天界的战神，你向我保证交出华曜就会保护他们，”白九悠看着自己身后这些人，他们有着对生的渴望，“你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保证吗？”

夜瑶说不出话来，不久之前与天帝的争辩还犹言在耳，可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杀了白九悠……

夜琰看着自家弟弟，忍不住出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都不想的！”

“不想，呵，轻飘飘的两个字就能安慰这忘川涯中的那些亡灵吗？”

墨南浔道：“白九悠，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九悠玩味的看着夜瑶，并不言语。